見她沒說話,便接著握著她的腳揉了揉,沉聲帶著笑揶揄“殿下的腳可真小。”
哼,昭嬌見他握著她的腳,突然想起,大周好像有那麼一種說法來著。
女孩子的腳若是被男子看見了,那就一定要嫁給他了。
我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昭嬌紅了紅臉,後便不快地沒有再吭聲。
原來,那叫李雙雙的青樓女子不是沐欽澤在外養的外室,那孩子更不是他們的孩子。
剛剛沐欽澤將她抱到客棧的時候,李雙雙還在的。
便是她在沐欽澤去買藥膏的時候,替他照顧著昭嬌,並且告訴了她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件事很是複雜。這幾日延川並不太平,接連發生了兩起殺人案件。
死的皆是翠雲閣有名的頭牌花魁。原本這事是合歸知府大人管的,但是因著知府大人常年流連於煙花巷柳之地,於是便有人傳言說,是因為知府大人某日酒後不小心和幾位服侍的妓女吐露了一些政要上的機密,醒來後後悔不堪,便僱人謀殺了兩位女子。
這個傳言不知是從何處流出,但是近日卻有愈演愈烈之勢,甚至都驚動了御史大夫。
於是那知府大人才在昨日將這個案件交付於沐欽澤的手上,希望由他來協助調查,還自己一個清白,這樣才能夠堵上悠悠之口。
而這李雙雙,便是翠雲閣死去女子的閨中好友,這孩子,也是其中一位死去女子的留下的遺孤。
這案子前頭因為諸多原因遲遲沒有進展,所以今日她便帶著孩子去延川府衙門討個說法,碰巧遇到了沐欽澤在瞭解情況。於是二人便帶著幾個衙役打算再到那翠雲閣檢視一番。不料卻在半路遇到了昭嬌。
這……這還真是巧的很……昭嬌聞言很是窘蹙。
她倒是從未料到沐欽澤在延川百姓的心中地位竟然如此高尚,這等子事兒竟然還要他出面解決才能平息民怨。
那女子說完便和官差一起帶著孩子先走了,沐欽澤也只得明日再去了解情況。
眼下,昭嬌被妥帖地照顧著穿上了鞋襪,沐欽澤則倒了一杯七分滿的清茶遞到她的手上。“喝罷”
“呃……”她喝了一口,偷偷撇他,想到剛剛她結結實實地打了他好幾下,心頭有些尷尬,“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我以為……”
“其實若是殿下高興,多打幾下也無妨。” 他卻突然半蹲下身來平視著她,眼中笑意溫然,“只是莫要在大街上,讓人笑話。”
“噗!”她險些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這人莫不是有病罷,受虐狂?
他見此摸出一塊方巾,蹲在她面前,伸手擦了擦她剛剛不小心從嘴角漏出的茶水“老是這樣不小心。”彷彿奇怪的人是她自己一樣。
眼下她的臉紅了又紅,啐道“你又怎的,喜歡給人打不成?”
他卻覺得方巾擦的不滿意似的,又伸出白淨的拇指在她唇邊點了點。恍若漫不經心地道
“殿下打我,是因為在意罷”
“並沒有!”她雙眸一瞪,面浮紅熱磕磕巴巴道“我只是……我只是記得你說不會納妾的……我以為你和何知府一樣是騙我來著……欺騙帝姬是有罪的……所以我才……”
可是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紅啊?
“好,殿下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見她那欲蓋彌彰的樣子,心下莫名的更加愉悅了起來。
昭嬌說不下去了,低著頭不打算再理這人,今日又怒又打一通鬧的,徒然覺得疲乏,便想要回去。
沐欽澤本來打算抱她回去的,不料被她以“傷風敗俗天底不容”給直接拒絕了。
“那我背殿下如何?”他說著在她跟前蹲下身來,聲音柔軟哄她“小心些,上來罷。”
她又是一陣臉紅……還沒有被男子背過呢……這……
於是她故意裝作埋怨地說了句“我才不是喜歡你揹我呢,都是因為你害我腳崴了我才不的不這樣”
然後才慢悠悠地趴到那人的身上。
又是那清新的皂角香氣,充盈在她的周圍。彷彿自己身上的脂粉香也沾染上了皂角的味道。
不料才走了兩步昭嬌就覺得不適,這沐欽澤的身材好像有些……他臀部很翹,她趴在他背上竟然覺得並不舒坦,姿勢還有些古怪。
剛剛走到客棧門外,她便忍不住出聲埋怨道“你是怎麼回事……這樣揹著不舒服啊。”
那人僵了僵,很快開始調整了起來。
“再高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