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做,難道真讓皇兄派來一個都御使,來打我的臉?”燕玄凌陰沉著臉道。
那位叫洪仁的謀士,沉著冷靜道:“王爺,這當然不行,若是皇主派來了都御使,王爺定然顏面盡失,日後還得被這都御使處處牽制。”
“天子之心,是很難揣摩的,也許皇主並非不信任王爺,但究竟是何原因,屬於也不敢輕易揣測,”洪仁道:“王爺定然是上摺子的,但不能直接回絕皇主之意,要委婉的拒絕。”
鎮南王點了點頭:“洪仁你的意思,這摺子該如何寫?”
“這個嘛”此刻洪仁還真是有些犯難了:“不僅要寫的皇主放心,還要堵住言官們的悠悠之口,倒真是有些難了。”
鎮南王皺起了眉頭,一向智慧超群的洪仁都不知道怎麼寫了,這摺子如何寫能順了皇兄的心,倒真是個難題了,目光掃視了書房一眼,看到站在門口的黑臉公子,不緊不慢的問道:“朱賢侄,想必你已經聽到我們的話了,你覺得這摺子該如何寫才好?”
這王爺不會叫我來聽他們將什麼朝廷事的吧?朱子明心裡正嘀咕,忽然聽到王爺的話來,一時沒聽清的問道:“王爺,你剛才說什麼?”
洪仁翻了翻白眼,聽聞朱子明大才,如今怎麼看的像是個毫不知禮數的市井之徒,堂堂的王爺在講話,你竟然是半句都未聽到,心頭不免對朱子明輕視了幾分。
燕玄凌微微搖了搖頭,這便是胤禮口中的好兄弟——有著不屈於任何才子文人的有才之士?鎮南王同時看低了他幾分,應付著說話道:“若是你覺得這摺子也不知該如何寫,那便當我沒問過。”
瞧著他們一副狗眼人低的樣子,朱子明心裡有些不爽了,你們把我晾在邊上半天,現在還鄙視我,圈圈個叉叉了,你當我想在這裡聽你們說廢話,什麼朝堂上的事,關我鳥事?
雖然朱子明心裡不爽快,但也不想讓燕胤禮這位好兄弟夾在中間為難,抱了抱拳道:“既然王爺問了,那我便說說的我意見吧。”
瞧他張嘴欲說,鎮南王與洪仁都是不願聽了,但二人不想失了禮數,只能是洗耳恭聽了,王爺道:“朱賢侄,你請說。”
朱子明想了想,很快的說道:“常言道: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者不與存焉。父母俱在,兄弟無故,一樂也;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二樂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樂也。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者不與存焉。”
聽得他張口成章,說的是頭頭是道,燕玄凌與洪仁情不自禁的默唸在了心裡,加上一句句的品讀之下,燕玄凌頓時眼珠子亮了起來,旋即拍了一下桌子,有些興奮的道:“好,說的好好一個君子三樂”
這君子三樂其中之意是君王有三件樂事,而行王道這裡包含豐富已在其中。父母健存,兄弟平安,這是第一快樂的事。上不愧對於天,下不愧對於人,這是第二快樂的事。得天下英才而教化下民,這是第三快樂的事。君王的三大樂事,而行王道包含豐富已在其中。
第二百三十章君子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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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高階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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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來,“君子三樂”實在是有些寒傖。這樣的快樂太容易得到了吧?算是有追求有抱負的人生麼?當走過人世的坎坎坷坷,當閱歷歲月的雨雪風霜,鉛華洗盡,刪繁就簡,我們發現,這些樸素的快樂看似尋常,卻難能可貴,這樣的快樂才是真快樂、大快樂、長久的快樂。放眼周邊,多少人“子欲養而親不待”,給予自己血脈的雙親不幸早早離開人間,從此只能木然地望著牆上的掛像,空留“事有疑難可問誰”的遺憾;多少人手足情深的一奶同胞深受煎熬,由此陰霾籠罩惴惴不安;多少人平日作了虧心事,風吹草動疑厲鬼,活得膽戰心驚誠惶誠恐;多少人學成滿腹經綸,卻終未遇上心有靈犀的衣缽傳人,一肚子學問跟隨自己化作一縷輕煙。置身此境,這樣的人生有快樂可言麼?
若是鎮南王以此言上奏皇主,看似告訴皇兄什麼事才能讓他快樂,實則告訴他,若是連親兄弟都不信任,世上還有有什麼可樂之事?
洪仁那份輕視之心,漸漸轉無,如今是一種重新的審視,歎服的抱拳道:“朱公子還才智,好學識,佩服”
朱子明嘿嘿笑道:“哪裡哪裡,只是些肺腑之言罷了。”
“肺腑之言”燕玄凌感慨道:“朱賢侄的肺腑之言,真是令人深思。”
看到他站了半天,燕玄凌連忙揮手示意道:“朱賢侄快請坐,讓你站了半天,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