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用理會這瘋和尚,”燕雨蝶噘著小嘴道,寺廟裡的和尚見多了,也沒見過如此守舊的呆和尚,真是掃興。
小郡主卻不知寺廟乃是佛宗的外派,獨樹一幟,不與佛宗有所往來,而寺廟內的僧侶練得都是些強身健體的外家功夫,與神秘莫測的佛宗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佛宗之人,更注重門規二字!如果朱子明不是作為靜遠的師叔,靜遠早已用著門規來相壓制了,免得聽的一肚子的氣。
趙雷望著充滿佛家禮道二字的靜遠,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正色道:“小和尚,你應當不是普通寺廟的和尚吧。”
靜遠怔了一下,卻是點了點頭:“施主說的不錯,”靜遠說完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佛宗一向行事低調,他作為佛宗弟子也不會自報家門。
小和尚說的沒頭沒尾,趙雷本就是不愛多言的性子,也不再追問什麼,只是感覺到了些什麼,暗忖著,莫非他是佛宗弟子?但佛宗一向不問世事,燕國如今國泰民安,佛宗的僧侶應當是不會下山的。
“師叔,我還有些話想對你說,”靜遠不想理會其他人,徑直的道。
如今與燕胤禮好久未見,想暢談一番,朱子明笑道:“你先暫時在沈家住下,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跟我說。”
有外人在場,靜遠也不想拉著師叔到邊上說悄悄話——做賊心虛,只能點了點頭:“嗯,師叔,我過幾日便要回寺了,只能短暫住幾日。”
看來佛宗還有另外的事情交代給了他,朱子明心頭思忖著,他們肯定是想找到老婆婆了,畢竟老婆婆這種老怪物,要是能回到宗派之中,絕對是讓整個佛宗如虎添翼,再說了,老婆婆都是宗主的師叔,這種級別的人物,佛宗上下都想一見吧。
想到許久未見的老太婆,朱子明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還真是有些想念了,雖然老太婆的性格怪癖了一些,但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朱子明喚來家丁,為靜遠安排了一件廂房,接著和趙雷,燕胤禮,燕雨蝶一同到了大堂裡,很快的,下人們端上了剛熱好的美酒來。
在一個丫鬟為每個人各自倒了一杯酒之後,眾人皆是一飲而盡,只有小郡主不勝酒量,輕輕抿了一口,熱乎乎的美酒頓時暖遍全身,去除了身上的寒意。
燕胤禮舒爽之下,大叫一聲:“好酒!”
玉泉樓盛產美酒,而作為玉泉樓的老闆沈家,自然是珍藏著無數的佳釀了。
“朱兄,此番一別,沒想到又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燕胤禮感慨道:“只是太子這人很愛記仇,朱兄你可要小心了。”
朱子明眉頭微微皺了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又不做虧心事,怕他做什麼?”
望著他凌厲的氣勢,朱兄脾氣比往日大了些,也更強勢了,燕胤禮暗暗感嘆道,不過這對於朱兄來說,是一件好事,有了爭強之心,才能有面對困難的勇氣。
燕胤禮微微一笑:“朱兄說的也是,以後朱兄多留個心眼便是了。”
玉泉樓事件的來龍去脈,燕胤禮已經瞭解了大半,太子仗勢欺人,朱子明機智退敵,他也不對此事多問什麼,倒是想起某個人來,問道:“朱兄,九皇子還在你府中?”
朱子明點了點頭:“他住在沈家有幾日了,至今還未回京城。”
倒不是燕病已不想回去,而是柳眉竟然變了卦,即使燕病已拿出了一千兩的贖金,也不願意將玉佩還給他。
自從柳眉知道了胖公子的皇子身份,而這塊玉佩象徵著皇子的身份,立刻是覺得虧了,因此才反悔了,燕病已心裡焦急,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贖回玉佩,但柳眉仍是不答應,說一句:“等我想好了條件,再來找你。”
頓時讓燕病已百感交集,卻又無可奈何,他沒有武功,怎敵得過柳眉的,又不機靈,更別說把玉佩不費武力的弄到手了。
燕雨蝶驚呼道:“九王兄在沈府?”
在燕國,是沒有異姓王的存在,燕國的各位王爺都是屬皇族的血親,因此皇族規定,世子與皇子也是要兄長相稱,郡主叫皇子為王兄,也就不奇怪了。
“朱子明,你給老孃出來!”待得小郡主的話剛說完,門外便爆出一聲呵斥:“你又吵得老孃沒睡好!”
片刻間,只見潑辣的柳眉衝進了大堂,然而趙雷看到她的第一眼,刷一下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小師妹!”
聽到這三個字,柳眉快速的步伐也是一下子停了下來,望著那高大的趙雷,黛眉一挑:“誰是你師妹了!”
趙雷不管她說什麼,而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