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海聽聞,直接開口打斷了他之話語。
輕聲安慰了凝香幾句,讓侍女在旁侍候,而後便帶著司徒風出了房門。
“說說吧,怎麼回事?”李滄海揹著雙手道。
司徒風忙道:“回大人,巡邏士兵在朱雀大街發現幾具屍體,而後通報了府尹大人,下官隨府尹大人前去現場檢視,那真叫一個慘啊!三具屍體,有兩具被砍去了腦袋,還有一具老人雙手被人斬斷……府尹大人擔心此事會是逆賊所為,是以讓下官前來尋找大人。”
李滄海眉頭緊鎖,揹著雙手想了想,沉聲道:“死者可是三具男性,其中兩名年輕人,一名老人?”
司徒風聞言,頓時驚訝地伸出大拇指,道:“大人真乃神人也!大人,您怎麼會知道死者是三名男性,且是兩少一老的?”
“我來問你,在現場還發現了什麼?”李滄海臉色凝重地問道。
“回大人,三名死者皆是被利器所殺,據仵作查驗,兇器應是極為鋒利的砍刀一類,且幾名死者的傷口平滑,除了一名老者身上有兩處傷口之外,其他兩人皆是被一刀致命,由此可見兇手應是有著極大的力氣,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將人頭砍下。除此之外,現場還發現了一個裝有皮影的木箱。”司徒風回道。
李滄海踱步沉思,心中暗自吃驚。
一個以演皮影戲為生的戲班,又怎會被人以如此兇殘的手段殘殺?
“哦,對了。據巡邏士兵道,他們是聽到一名少女的喊聲,才趕了過去。可他們趕到之時,卻並未見到少女。”司徒風回憶道。
“行了,本官知道了,你這就去告訴韓大人,讓他全力以赴追捕兇手!”李滄海沉聲道。
“大人,您不去現場看一看?”司徒風問道。
“不必了,此事本官已有所知。”李滄海深深地道。
“既然如此,那下官告辭了。”司徒風躬身後,便離開了李府。
李滄海再次走進房間,凝香已經平靜了許多,可依舊在不停地輕聲哭泣。
李滄海猶豫了下,近前說道:“凝香姑娘,你遭逢大難,我本不應該現在問你,但有關捉拿兇手,我還是要問一問。”
凝香擦了擦眼淚,啜泣著點了點頭。
“凝香姑娘,你們可有仇人?”李滄海問道。
凝香搖頭:“我……我們以皮影戲為生,並無任何仇家……。”
“那你可知什麼人要置你們於死地?”李滄海接著問道。
“我……我不知道。嗚嗚……,今晨我和爹爹,師兄還有師弟外出,卻在半路上突然被人追殺……爹爹為了保護我……一定慘死在兇手刀下了!爹爹……。”凝香哭泣了起來。
“凝香姑娘,人死不能復生,你一定要堅強起來。惟有早日抓到兇手,方能告慰令尊在天之靈。”李滄海不忍心將陳老漢慘狀告訴她,便安慰道。
聽到李滄海的話,凝香的哭聲逐漸變成了啜泣,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流著淚水道:“我一定要抓住兇手,給爹爹和師兄弟報仇!”
李滄海見她如此說,心知她已平靜了下來,便接著問道:“姑娘可否將當時情形對我描述一遍,儘量越詳細越好。”
凝香咬著嘴唇,身體輕輕發顫,過了好一會,她才下定決心,再次回憶起了那段血色時光。
仔細的聽凝香說完,李滄海揹著雙手,陷入了沉思之中。
“公子,你真能幫我抓到兇手嗎?”看著踱步沉思的李滄海,凝香擦去淚水問道。
李滄海停下腳步,認真地道:“我李滄海說話一向擲地有聲,我一定會幫你抓到兇手!不過,我還有些疑點,需要向姑娘求教。”
“公子請說,只要能抓到兇手,替我爹和師兄弟報仇,就是讓我去死,我也不怕!”凝香咬碎銀牙,恨恨地道。
李滄海點了點頭,凝香不愧是自幼闖蕩江湖之人,心性較之常人要堅定了許多,否則她也絕不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重新燃起鬥志。
“聽姑娘所說,兇手有兩人,且都是身懷絕技之人。你們以皮影為生,怎會招惹此等殺手?”李滄海問道。
凝香搖頭,茫然道:“可我們從未得罪過什麼人啊?”
李滄海踱步沉吟:“這便是蹊蹺之處,從這兩人的作風來看,應是專職殺手。一般這類專職殺手,都有著明確的目的。或用於行刺,或用於滅口……。”
“滅口……滅口……。”李滄海低聲唸叨了幾句,突然他腳步一停,道:“不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