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真是可笑!”宋昃獰聲道:“馬絨啊馬絨,你還真是會血口噴人啊!當年可是你主動對我投懷送抱,為此,我還花了五百兩銀子。若不是因此,老子也不至於淪落街頭,受你差遣!”
“宋昃!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和你拼了!”
馬絨惱羞成怒,突然對著宋昃撲了過去,兩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為之錯愕不已。
誰也沒有想到,這兩人竟會互相揭短。
所有人看向王寶的眼神,瞬間變得憐憫起來。
“可憐,真是可憐!娶上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子為妻,真是太可憐了!”
“是啊,給別人養了幾年的孩子,這種事落在誰身上,誰也無法承受啊!”
“哼,說白了,都是這對狗男女的錯!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還恬不知恥的繼續活下去,真不知他們哪來的勇氣?”
“這種賤人,應該浸豬籠!讓她知曉做一個婊子的下場!”
“對!浸豬籠!浸豬籠!”
很快,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地喊了起來:“浸豬籠!浸豬籠!”
……
看著群情激憤的百姓,李滄海摸了摸鼻子,命人將扭打在一起的馬絨和宋昃分開,走到暖閣之中,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所有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知道,李滄海這是要宣判了,於是紛紛支起耳朵,想要知道李滄海究竟如何宣判兩人之罪。
李滄海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王寶家產被奪之案,至此真相大白。本官現宣判,抄沒馬絨與宋昃所謀之財產,交還王寶。”
王寶失魂落魄地看著馬絨,眼中流出兩行淚水,沒有絲毫反應。
“宋昃,你身為王寶管家,卻妄圖謀奪主人家產,是為不忠。與其妻勾搭成奸,是為不義。且指使他人殺害王影,直接毒死馬四,意圖害死王寶,數罪併罰,本官判你斬立決!”李滄海沉聲喝道。
此言一出,宋昃頓時癱瘓在地。
李滄海看了眼馬絨,淡淡地道:“馬絨,你身為人妻,卻不守婦道,與他人通姦不說,竟還意圖染指夫家財產,指使宋昃做出種種傷天害理之事,若不嚴懲,難以服眾!本官判爾絞刑!與宋昃同日行刑!”
馬絨聞言,頓時嚇得屎尿齊流,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大人饒命……民女知錯了!嗚嗚,大人饒命啊!”
“多謝大人替我兒做主,多謝大人替我兒做主!”王寶老母跪在地上,對李滄海不斷磕頭謝恩。
“來人,將兩人帶下去,明日行刑!”李滄海沉聲喝道。
“是,大人!”兩名衙役匆忙走了過來,押著幾乎昏厥的馬、宋二人,準備將其押至大牢。
李滄海看了眼宋昃,讓衙役稍等片刻,走到他跟前,淡淡地道:“本官還有一事要告訴你。其實,本官手中並沒有你指使馬四殺害王影之證據。而馬四手中所謂的證據,其實就是一張白紙。只是你的貪婪與多疑,讓你心生戒備。否則,本官也無法從馬四身上,查出你殺人之罪證!希望你來生能夠做一個好人。”
說完之後,李滄海將那張白紙賽給了宋昃。
宋昃這才知道,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車伕!
“本以為此事可以做的滴水不漏,不想竟露出瞭如此之多的破綻。機關算盡,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時也,命也!”宋昃認命般的嘆了口氣,苦笑了幾聲之後,便被衙役拖出了公堂。
李滄海揉了揉眉心,右手一揮道:“退堂!”
“大人真乃神斷啊!僅用了一天時間,不僅還了王寶一個公道,還接連查出兩狀命案,大人真乃神人也!”長安府府尹韓渠對著李滄海恭敬地道。
“韓大人,這誇讚之話就不用多說了。你長安府內定然有人收了宋昃的賄賂,你還是回去好好調查一番的好。”李滄海揹著雙手,淡淡地道。
“是,下官謹遵大人教誨,下官這就回去調查。若有人收受賄賂,下官定不輕饒!”韓渠連連點頭。
大理寺外,圍觀的百姓依舊沒有散去,竊竊私語的談論著方才一案。
“沒想到大理寺卿年紀輕輕,卻斷案如神,看來傳言不虛,這位大人當得起‘神斷’之名!”
“是啊!大理寺有多少年不曾開堂審案了?這位大人真是太了不得了!”
“只是不知這位大人能否為咱們普通百姓伸冤?”
……
李滄海正準備離開公堂,聽到百姓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