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揮了揮手。
高力士見狀,忙道:“聖上有旨。宣他上堂!”
蓬頭垢面,好似瘋子般的郝仁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公堂之上。
“陛下!罪臣有證據能夠證明,秦將軍是被人陷害的啊!”郝仁來到公堂。便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涕淚道。
李隆基此時似乎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他還在想著王鉷說的有關李林甫所做的一切。心中一陣複雜。
郝仁見李隆基沒有任何反應,立即脫掉有些破爛的衣服。露出髒兮兮的膀子。
群臣見狀紛紛吃驚不已,楊國忠更是劍眉一挑。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聖上面前無禮?”
郝仁抱著衣服,哭道:“陛下,這是臣的兄弟,在臨死前交給臣的。這是陛下所下的聖旨啊!這聖旨上分明說,要將秦將軍押回長安受審,並沒有說要將秦將軍滿門抄斬啊!”
眾人聞言,紛紛吃驚不已。
李滄海立即走了過去,將他抱著的衣服開啟,果然從裡面找出一道聖旨。
聖旨的黃色絲絹已經變成了灰色,但聖旨上的字跡卻並沒有受到任何損毀,看的出來,郝仁這十多年一直很小心的儲存著。
他拿起聖旨,仔細的看了看,隨後呈給了高力士。
高力士跟隨李隆基時間最長,也擬過不少旨意,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當年他奉李隆基之命,所擬出的那道聖旨。
“陛下,這聖旨確實就是當年您下的那道。”高力士將聖旨呈給李隆基,說道。
李隆基回過神來,他捏著聖旨,氣的手指微微顫抖。
“好你個李林甫,竟敢欺上瞞下!好,好!”李隆基咬牙切齒,身體不斷髮抖著,似乎氣的不輕。
眾人這才明白,當年李隆基並沒有下令處斬秦復,更沒有要滅他滿門。
他當年所下的聖旨,是要將秦復押回長安,親自審理。
只是後來,李林甫奏明,說秦復已經畏罪自殺,他倒也沒有在意。
十四年的時間,所有人都以為,將秦復滿門抄斬是皇帝的旨意,雖然也有人有所懷疑,但礙於李林甫權勢,而不敢提及此事。
“陛下息怒,保重龍體啊!”高力士忙說道。
然而,此事並沒有就此結束。
楊國忠見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對著李隆基行禮,正色道:“陛下,臣還有一事要奏明聖上!陛下還記得去年,王鉷之弟王焊與刑縡圖謀作亂,意圖殺死微臣,王鉷也曾參與密謀。據臣查實,此事乃李林甫擔心陛下重用微臣,才暗中指使王鉷兄弟所為!”
王鉷聞言,頓時驚叫起來。
然而,楊國忠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他接著說道:“除此之外,李林甫與判將阿布思,結父子情義,打算共謀造反,只因李林甫突然病逝,此事才沒有發生。”
阿布思,原為九姓鐵勒同羅部落首領,他率部投奔唐朝,唐玄宗冊封他為奉信王,賜姓名為李獻忠,將其部落安置在朔方節度使所屬河南之地,安祿山東征契丹之時,有意請求朝廷調他為副,意欲暗害他,他被迫率部判唐。
“陛下,臣冤枉!臣絕無造反之意,這都是楊國忠誣陷之詞,望陛下明察!”王鉷大叫不止。
“冤枉?”楊國忠頓時冷笑了起來,他對著李隆基再一躬身,道:“陛下,此事臣一直在暗中調查,陳希烈亦能證明此事!”
左相陳希烈聞言,立即走了出來,道:“陛下,楊相所言屬實,臣也查到,王鉷兄弟圖謀作亂,打算與阿布思裡應外合,攻陷長安。”
“你……你們!”王鉷氣的渾身發抖,他瞪著眼睛,指著兩人怒聲罵道:“楊國忠,陳希烈,你們這兩個老狐狸,還真會見風使舵,落井下石!別忘了,當年你們跟著李林甫也做過不少惡事!你以為你們能逃得了干係?”
楊國忠冷笑連連,他憐憫的看了眼王鉷,道:“死到臨頭,還想誣陷本相,哼!”
“陛下,臣也能證明,李林甫意圖謀反……。”群臣之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縮著脖子,跪地說道。
此人走出,群臣紛紛詫異。
王鉷更是直接跳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楊齊宣!你這個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東西!竟然連同他人,誣陷自己的岳父?”
李滄海站在原地,雙手籠在衣袖之中,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眼前一切。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確實出乎他之意料。
不過,卻又在情理之中。
李林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