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者。”李滄海淡淡地道。
店家瞪大了眼睛,搖頭道:“這不可能吧?戶簿名錄一般都是放在司戶堂,進入司戶堂的鑰匙也由司戶大人掌管,那鐵匠又如何能夠進入?”
李滄海深深地看了眼有些失神落魄的熊阿四,說道:“這就是整個故事最高明之處。為了保護那名生還者,他就要想方設法的毀掉有關他的戶簿名錄,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知道那貴人一傢俱體的人數。”
“公子,這似乎不對吧,您開始不是說有六十五座墳麼?這不就說明具體人數了嗎?”店家有些不解地問道。
“六十五座墳丘,不過是為了應付官府。畢竟剛將屍體埋起來,不會有人想著去挖開檢查,鐵匠所擔心的是以後。若是萬一有人開墳檢驗,沒有戶簿名錄,也就無法查出未死之人的身份。”李滄海說道。
“如此說來,這鐵匠的心思倒也謹慎啊!”店家嘖嘖稱讚道。
李滄海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想要毀掉相關戶簿名錄,就要從司戶那裡得到鑰匙。而司戶的鑰匙卻又是隨身攜帶的,所以,為了得到鑰匙,鐵匠開始觀察司戶的生活習慣。很快。他就發現司戶有去浴肆泡澡的習慣。而他,則想方設法的混進了浴肆,當了一名浴肆夥計。”
店家聽得一頭霧水,他撓了撓頭,問道:“公子,這是為何?他為何要去浴肆當夥計?”
“因為。司戶只有在洗浴之時,才會取下鑰匙。”李滄海淡淡地道。
店家恍然大悟,但隨即他又不解地道:“難道他想趁著司戶洗浴之時,偷走鑰匙?若是這樣的話,司戶難道不會發現?”
“若是偷走鑰匙,司戶自然會發現。鐵匠所用的方法,卻比這個安全的多。”李滄海微微一笑,他左手拿起一個包子,右手拿著一根筷子。然後將筷子在包子上使勁摁了一下,那包子上立即出現一條筷子的痕跡。
“這,就是鐵匠所用的方法。”李滄海說道。
店家盯著那包子,似乎依舊一頭霧水,撓頭道:“公子,恕我愚蠢,我還是不懂。”
李滄海解釋道:“鐵匠事先準備了一個軟泥之類的東西,然後趁著司戶洗浴之際。將鑰匙模型印在軟泥上,再將鑰匙放回原處。之後。再根據軟泥上的模型,重新做出一把鑰匙,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地得到了進入司戶堂的鑰匙。”
“竟然是這樣!高,果然是高!”聽完李滄海的解釋,那店家忍不住稱讚起來。
李滄海點了點頭,說道:“鐵匠所做的一切。並非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報恩。從這點來說,他確實是個重情重義的義士。”
店家也跟著點頭,讚歎道:“正是,正是。能不怕牽連而去收屍。又為了保護他人,冒險毀掉戶簿名錄,真乃義士也!”
不過,很快店家驚咦起來,他總覺得這個故事似乎有些熟悉。
滿門抄斬,收屍,鐵匠,浴肆夥計……。
店家忽然吃驚的看著熊阿四,道:“熊大哥,這個故事,怎生與你如此相似?”
一直臉色慘白,頭上不斷滲出汗水的熊阿四苦笑起來:“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再隱瞞了。公子所說的那個鐵匠,就是我。”
那店家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
熊阿四嘆了口氣,看著李滄海道:“公子,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知道這些?”
熊阿四想不通,這些事情,他從未與人說過,為何眼前這名俊秀儒雅的年輕男子,能夠將這些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甚至好似他親眼所見一般。
李滄海盯著熊阿四,神色淡然地說出來自己的名字。
“李大人?您就是那位救聖駕於危難,屢破奇案,人稱‘在世狄公’的李大人?”熊阿四驚愕地問道。
李滄海摸了摸鼻子,他還從不知道,自己竟然在民間還有‘在世狄公’這樣的稱號。
“那些都是誇張之辭,本官確實是李滄海,難道你有所懷疑?”李滄海問道。
熊阿四與那店家同時跪了下去,連道不敢。
熊阿四對李滄海的身份,沒有任何懷疑,能夠精準的說出有關他的一切,除了近日名揚天下的李滄海,又有誰能夠做到呢?
“起來,坐下說話。”李滄海淡淡地說道。
兩人站了起來,卻並沒有坐下,而是彎著腰站在一旁。
李滄海見狀,溫和一笑道:“兩位不必拘禮,坐下說話,本官還有些話想要問你們。”
兩人對視了一眼,猶豫了一會,才坐了下去。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