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兒灞和灞波兒奔互相看了一眼,立即爭先恐後的衝到了狄晴身邊。
李滄海摸了摸鼻子,對著狄晴道:“晴兒,下手輕點。”
狄晴對著李滄海嫣然一笑,擠了擠眼,便帶著兩兄弟朝不遠處的拐角走去。
李滄海自然知道狄晴想幹什麼,依著狄晴的脾氣,這奔波兒灞與灞波兒奔兩兄弟估計是難逃此劫了。
不過,他並沒有出言阻攔,他知道這兩兄弟皮糙肉厚,狄晴也不會下重手,是以並不擔心。
何況,每次狄晴教訓完他們之後,這兩兄弟的武功都會有所提高。
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壞事。
過了片刻,拐角處突然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這讓熊阿四頓時嚇了一跳。
就連不遠處的巡邏士兵也聽到慘叫,跑了過來。
李滄海對著他們擺了擺手,那些巡邏士兵神情古怪的對望了一陣子之後,才踏著整齊的步伐離開。
“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熊阿四縮著脖子,看著慘叫傳來的方向,驚恐地問道。
“哦,這是晴兒和他們兩兄弟在進行親切友好的交流。”李滄海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問道:“對了,你們交談的如何?”
熊阿四眼角狠狠抽動了幾下,什麼樣‘親切友好的交流’,才能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他使勁搖了搖頭,定了定心神,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回大人,郝將軍他沒有瘋。”
李滄海並沒有太過驚訝,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大人,您似乎並不驚訝?”熊阿四有些疑惑。
“本官早就猜到了他在裝瘋,只是他對本官並不信任,所以本官才辛苦你走這一趟。”李滄海說道。
熊阿四恍然大悟,他想了想,覺得也是。
李滄海是如神仙般的人物,什麼事情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他對你說了些什麼?”李滄海問道。
熊阿四嘆了口氣,說道:“回大人,他將一切都告訴了草民。”
“哦?”
熊阿四停頓了一下之後,說道:“郝將軍說他有一份證據,能夠證明,秦將軍是被冤枉的。”
“什麼證據?”李滄海問道。
熊阿四搖頭,說道:“這個草民不知,他並沒有告訴草民。不過,他有一句話讓我帶給大人。”
“什麼話?”李滄海眉頭微皺。
“郝將軍說,只要明日大人真的重審秦將軍一案,他便會將證據拿出來。”熊阿四道。
李滄海點了點頭,他知道郝仁被關的久了,對任何人或事都保持著十分的警惕,不會輕易相信別人。
不過,他也並不擔心。
其實,就目前他所掌握的證據來看,已經可以證明秦復是被冤枉的,郝仁的證據所起的作用並不大。
但他卻依舊堅持使用郝仁的證據,因為他不想讓一個忠義之士,十四年的堅持變得毫無價值。
此時,狄晴與兩人‘親切友好的交流’已經結束。
狄晴發洩了一通之後,心情似乎變得很好,蹦蹦跳跳地來到李滄海身邊,身後則跟著被打成豬頭一樣的兩兄弟。
“你們兩人可還能行動?”李滄海問道。
兩人倒真是皮糙肉厚,頂著兩顆豬頭,叫道:“這點小傷,根本不礙事!大人,您還有何吩咐?”
“我讓你們今夜保護他。”李滄海用下巴指了指熊阿四。
熊阿四頓時愣了下,他疑惑地道:“大人,為何要保護草民?”
“你與此案有莫大的關係,本官這是以防不測罷了。”李滄海說道。
熊阿四點了點頭,也不再推辭,對著李滄海深深的行了一禮之後,便在兩兄弟的保護下離開。
“滄海,李林甫都已經死了,羅希姡У熱艘脖荒憧刂疲�慊溝P乃�巧比嗣鸝冢俊鋇儀縹實饋�
李滄海搖了搖頭,意有所指地道:“我擔心的是另有其人,會殺他滅口。”
“誰?”狄晴眨巴著眼睛問道。
“麟主。”李滄海緩緩地說出了兩個字。
狄晴頓時一頭霧水,她看著李滄海,不解地問道:“滄海,這和麟主有何關係?”
“現在還不好說,但我有種直覺,麟主與此事可能會有所關聯。”李滄海踱步沉吟道。
狄晴更加的疑惑起來,秦復之事已經過去十四年,怎麼會和‘逆鱗玄武’的幕後之人扯上關係?這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