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海嘴角微微揚起,說道:“我說過這世上從來就沒有詛咒殺人,這不過是兇手為了讓我們相信有詛咒殺人這等事,故意給我們演的一齣戲罷了。”
“演戲?難道兇手是大王子?”李鈺忽然說道。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用異樣的眼光看向大王子。
大王子神情驚慌,他驚叫道:“不是我!我怎麼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來?王叔,您說句話啊!我沒有殺父王啊!”
“大王兄,父王……是不是你殺的?”二王子熙元苦澀,緊緊的盯著大王子,一字一頓地問道。
“我……我沒有!我沒有殺父王!”大王子驚叫連連。
“你既然沒有殺父王,為何金蟾劍會在你手中?為何你會做出被金蟾劍詛咒的樣子?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們相信詛咒殺人之事嗎?”二王子厲聲質問道。
大王子臉色煞白,他使勁的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甚至不知道金蟾劍怎麼會在我手裡?可……可我沒有殺父王啊!二弟,你要相信我!三弟,你呢?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大王子驚恐萬狀,他發現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深深地懷疑。
大王子只覺得天都塌了下來,他喉嚨裡發出呵呵的苦笑,失魂落魄地道:“既然你們都不相信我,那我惟有一死以證清白!啊!”
大王子一聲大喝,隨即對著新羅王的棺木撞了過去。
就在大王子低頭撞過去之時,李滄海衣袖猛地一揮,一股雄渾的氣勁頓時裹住了大王子,將他給攔了下來。
兩位天竺高僧吃驚地看著李滄海,眼中同時露出一抹驚異之色,他們忙走上前去,雙手合十道:“施主,人死不能復生,你既然不是兇手,為何不活著證明自己的清白?自殺,只會增添自身罪孽。因為你的自殺而放縱了真兇,真兇若是接著行兇,這所有的罪孽都會落入施主頭上,何苦來哉?南無寶髻如來佛!”
隨手將大王子攔下,李滄海盯著他,又看了看眾人,一字一頓的說道:“熙泰,不是兇手。他是被兇手利用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被你越說越糊塗了。”李鈺撓著頭,茫然地道。
李滄海深深地道:“我之前說過,兇手之所以弄出這麼一出,其實就是為了讓我們相信,金蟾劍真的能夠使人發瘋,變得力大無窮,好讓我們相信,王兄是死在詛咒的自殺之下。可兇手這樣做,卻恰恰是弄巧成拙。”
“可是我們分明親眼看到大王子發瘋,而且他還將五百餘斤重的巨鼎給扔進了火堆之中啊?”李鈺疑惑地道。
“有時候親眼所見,也未必會是真的,就像熙元在御書房見到的並不是王兄,而是兇手一般。”李滄海說道。
“滄海,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大王子,而是兇手假扮的?”狄晴想了想說道。
李滄海打了個響指,略帶讚許地道:“不錯,那其實是兇手,並不是大王子。我們之所以會認為那人是大王子,全是因為我們看到了他穿著大王子的戎裝。當時是夜晚,他背後又是沖天火光,正好位於我們的視線盲區,而且他又低著頭,我們誰都沒有看到他的正面不是嗎?”
狄晴想了想,覺得確實如他所說那般。
當晚,發瘋的大王子燒了一間偏殿,而且手持金蟾劍,不許任何人靠近,眾人都是在距離他二十步之外,並沒有誰看到他的樣子。
“即便是兇手偽裝成了大王子,可他確實將巨鼎給扔進了火堆之中啊?難道,兇手是天生神力之人?”狄晴好奇地問道。
李滄海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兇手並不是天生神力,同佛堂密室一樣,兇手用了同樣的手法,將巨鼎放在冰塊上,然後拉拽到的偏殿。至於將巨鼎給扔進火堆,這完全是個障眼法。”
第六百零二章假詔指真兇
“什麼障眼法?”李鈺摸著下巴,插嘴問道。
李滄海從衣袖之中拿出一片黑紙,說道:“這是我在偏殿廢墟之中發現的,起初我以為這不過是燃燒過後的灰燼,但其實是黑色的紙片。”
“這能說明什麼?”李鈺眨巴著眼睛,一頭霧水地問道。
“其實我們所看到的鼎,並不是真正的鼎,而是用這黑紙所糊成的一個假鼎。”李滄海說道。
二王子眉頭緊鎖,沉聲道:“這不可能……若是用紙糊成的鼎,因重量不同,會有明顯的破綻,我們不可能看不出來。”
“不錯,純粹用紙糊成的鼎會在抬起之時,露出明顯的破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