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康旭便帶著眾人,直往出口而去。
康旭走在前頭。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些疑問。
這裡似乎是座地牢,無論從規模還是裡面的擺設,都像極了縣衙大牢。
兩旁是四座相對的普通牢房,走廊盡頭那間位於最深處,顯然是用來關押重犯之用。
“聽常風說過,正陽縣衙曾經著過一場大火,連著附近的幾條街都受到了牽連。時任縣令覺得舊址風水不好,是以另覓他處,新建瞭如今的縣衙。莫非。這地牢就是被大火燒過的地牢?”
康旭眼神流轉,不住的看著地牢周圍牆壁,奇怪的是,周圍牆壁並沒有被火燒過的跡象。
地牢只有一個入口,眾人小心翼翼的跟著康旭穿過走廊,向上轉了兩個彎,頓時看到一扇半遮掩的大門。
康旭讓眾人留在原地等候,自己躡手躡腳的走到大門跟前,小心翼翼的從門縫往外面觀察著。直到他確定門前並無人看守,才對著眾人打了個招呼。
一行人緊緊的跟著康旭,那些女子手拉著手,身體不停的發抖。似乎還沒有從噩夢中回過神來,直到康旭推開大門,一股涼風撲面吹來。那些女子才突然啜泣了起來。
康旭頭皮一陣發麻,忙對那些女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如今正是黑夜,萬籟俱寂。即便是輕微的啜泣,在這黑夜之中也甚是明顯,倘若被人給發現,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那些女子雖尚未從噩夢之中完全清醒,但呼吸到自由的空氣之後,也讓她們多少找回了一些生的希望,紛紛捂住嘴巴,任憑淚水在眼角滑落。
康旭緩緩的吐了口氣,他抬頭看了看夜色,夜空之中依舊掛著一輪新月,散發著淡淡月光。
藉著微亮的月光,康旭發現眾人正身處一片假山之中。
康旭帶著眾人亦步亦趨的在假山之中行走,同時側著耳朵,仔細的聽著周圍動靜。
就在眾人即將走出假山之際,前方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
“奇怪,送飯的那傢伙怎麼還不出來?他是在裡面睡著了還是又在私自玩弄那些小妞?”
“咳,管他呢!咱們只要有酒喝就行,喝酒,喝酒。”
“小弟,要不你下去看看?公子可是交代過,這些女人是要送走的,可不能讓他隨便玩弄。”
“我是大哥,你才是小弟。要去你去,我是不去。這些女人都關了好些天了,也沒見公子前來,我估摸公子早都忘記了。”
“哎呀,你比我晚出生一炷香,你不是小弟誰是小弟?”
“誰說你比我出生早的?爹孃都死了好多年了,誰能證明?”
“哇呀呀,氣死我了,你去不去?排山倒海!”
“我就不去!倒海山排!”
……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拳拳到肉的聲音,以及噼裡啪啦的碎裂聲。
眾人頓時給嚇的大氣不敢出,那些女子更是體如篩糠,為了不讓自己因恐懼而哭出聲,她們緊緊的咬著自己的手臂。
高度繃緊的神經,已經讓她們忘記什麼是疼痛,籠罩在她們心頭的只有恐懼。
過了好一會兒,又再次傳來說話聲。
“你打了我一百零六掌,我打了你一百零七掌,我贏了,所以我是老大!”
“放屁,你沒算上我用兩個酒罈砸你的次數,加上來我其實打了你一百零八掌,我才是老大!”
“哇呀呀,豈有此理,你給我等著,我去拿酒罈來,我一定比你砸的多!”
“你以為只有你會找酒罈嗎?我也會!”
……
兩人聲音越來越遠,似乎已經走開了假山範圍。
康旭心知機會來了,忙帶著眾人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了假山。
假山出處一片狼藉,碎裂的酒罈,倒塌的石凳石桌,看起來那兩人確實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康旭簡單的看了下週圍,發現此處是一座後院,前院之中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似乎很是熱鬧。
“大人,我們從前院離開。”康旭指著前院掛著燈籠的閣樓,壓低聲音說道。
“不妥,還是從後門安全一些。”崔渙看著那閣樓,搖頭說道。
康旭知道他心中擔憂,這地牢既然位於麗春坊,那麗春坊和此事絕對脫不了干係。
麗春坊是正陽城內最大的妓院,為了防止有人闖入後院,定然會有打手把守各個入口。
不過,康旭所想卻與他相反。
從地牢入口只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