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盛府,他將那朝天椒單獨拿了出來,剩下的種子用絹布包好放在一個木匣子裡。雖說海棠拍著胸脯說定能認出辣椒種子,但大奉朝的尋常百姓哪裡見過?怕她跳錯白歡喜一場,盛睿澤這才有這番行為。
蘇嬤嬤要是知道盛睿澤又讓段晉辰去送這種子,估計氣得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可沒曾想從國公府回來,盛睿澤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靠在榻上小憩了會,就被蘇嬤嬤的驚呼聲給吵醒了。
“乘風,你怎的發熱了?”蘇嬤嬤又連忙請管家去把李大夫給請過來。
盛睿澤撐著坐起來,這才發覺頭昏腦漲的厲害,他可得有十多年沒生病了,昨兒個在池塘裡用冷水泡了會,大半夜的又出去,能不折騰出毛病嗎?
在大夫沒來之前,蘇嬤嬤熬了碗薑茶過來,本是來問他昨兒個到底怎麼回事,都不敢承認,可看他這模樣,又把話嚥了回去。
一碗薑茶下去,肚子裡也舒坦了許多,李大夫很快就來了,一番望聞問切後說道:“只是尋常的風寒,吃幾副藥就好了。”
李大夫是上京退休了的御醫,手藝自然是極好的,盛睿澤點點頭,忽又問道:“李老,我總覺得有些胸悶氣短,不知是何故?”
李大夫有些詫異:“老夫剛給你把脈,並未瞧出心脈有何不妥之處。這症狀多久了?”
“也就最近這幾個月。”盛睿澤也說不上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何種境況下會覺得胸悶氣短?”李大夫再次細細的把脈,罷了搖頭,“老夫還是未能看出個究竟。”
盛睿澤仔細回想著,他這胸悶氣短不是天生使然,也不是練武所致。
李大夫提起筆刷刷的開了藥方,又道:“我開些調養心肺的藥給你,若是下次再出現胸悶氣短,你再差人來喚我便好。”
“多謝李老。”
蘇嬤嬤吩咐小廝拿了藥下去煎,有些擔憂地看著盛睿澤:“乘風,你怎得還有胸悶氣短這毛病?並不曾聽你提過。”
盛睿澤寬聲道:“無妨,偶爾有一兩次罷了。”
“練武當心著些,別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蘇嬤嬤又開啟了話嘮模式,“有那閒心練武,還不如多花些時間相看姑娘,嬤嬤我都半截入土了,不過是想……”她一回頭,哪裡還有盛睿澤的影子啊,又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送走了段晉辰兄妹二人,因著還沒到種植辣椒的時節,海棠把這些辣椒小心翼翼的放在屋子一處,又問楊氏道:“母親,我們自家的地約莫有幾畝?”
楊氏手裡的動作不停,“前些年還多些,後來我身子不太好,有些地就租出去了,如今自家能種的,也就兩三畝。”
兩三畝雖說不多,可對於海家來說,幾乎只有楊氏一個人下地,海豐只有不去學堂的時候能幫忙,而海秋幾乎日日都在巡檢司當值,就這麼點地,也夠楊氏累的。
海棠心裡一番計較後道:“母親,明年開春後我想挪出一畝來種種看辣椒。”她還不知道這時代的辣椒種出來是否和她那個世界的一樣,也不知道沒有化學農藥,有多少存活率,盲目種太多反而不好。
楊氏放下手裡的活,日光下臉頰透著汗意,讓她的臉添了幾分柔和:“傻丫頭,用自家的地,哪裡還需這麼見外,這家裡的東西,哪個不是留給你和豐哥兒的。”
日子一天天冷起來,接近年關,德勝樓生意越發好起來,需要送去的醬料也多了不少。
這一日,海棠正在鋪子裡和東
正文 【82】出事了
葛二今日是去德勝樓送新一批的醬料過去,他說不好了,難道是醬料出事了?
海棠連忙起身,看葛二上氣不接下氣的,倒了被溫水,遞過去:“先喝口水,慢慢說。”
葛二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頓了頓,這才說道:“掌櫃的,今日送去的醬料有問題,林老闆讓我請您過去一趟。”
海棠臉上神色漸漸收起來,面色有些凝重:“你可知是什麼問題?”
葛二搖頭:“小的把醬料送到後院,和掌櫃的在結賬目,卻聽得有人來傳了林老闆的話,只說醬料有問題,讓您儘快過去一趟。”
妙竹已經拿了披風過來,海棠隨意披上,邊繫著帶子邊對東子說道:“阿東,你先守著鋪子,別慌。”走出幾乎,又吩咐道,“若是有人來鬧事,只管說不知道,早些把門關了也可。”她賣的醬料心裡有數,絕不可能會有什麼問題,只怕是有人在搗鬼。
“好。”東子應下,看著海棠上了馬車,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