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做也挺幸福的,表面上替亡夫守寡,暗地裡好好過她自己的日。
可現在,她根本不敢想,不敢想沒有方謹言的未來,她的生活,會是怎樣一潭死水。更不敢想,沒了方謹言,她是否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即便有著嘟嘟的牽絆。
“方少夫人,老夫已經和您道過歉了,您又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就算是吧。但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你該對著我的夫君道歉才是。”
很顯然,這個掌櫃的是個能屈能伸的,“方少爺,是老夫的錯,老夫給你賠不是了。”
“沒事,算了。”方謹言其實算是紈絝裡頭的君,看不得年長之人在他跟前卑躬屈膝的模樣。但還沒完呢,他就看到了關靜萱微紅的眼眶,和眼中囤積卻未落的淚水。
“阿萱?怎麼哭了?”
本來關靜萱還是能忍住的,這會兒方謹言一,她的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方謹言”,喊了聲方謹言的名字之後,關靜萱的聲音就開始哽咽起來,“你就算是個紈絝也沒關係,我還希望你能做個壞人,做這天底下最壞最壞的人。”
“最壞?還是天底下最壞?我要真的壞成那樣,你還能喜歡我?”方謹言一邊替她擦眼淚,一邊問她。
“喜歡的,只要你能活的活的長長久久的,我就喜歡的。”
嘟嘟在方謹言懷裡,關靜萱就靠在了他的背上,“都壞人遺千年,我不求你活成千年的妖怪,但是百年,你得答應我。”
“好,答應。只要你別哭了,為夫的什麼都答應你。”
關靜萱靠在方謹言的背上哭了好一會兒,哭他背上的一大片衣裳,才抬起了頭。
掌櫃的本來以為已經沒事了。沒想到關靜萱擦乾了眼淚,平靜了心緒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掌櫃的,退銀票。”
“既然是你看中的,又已經付了銀票了,就算了吧。”方謹言一,掌櫃的在一旁猛點頭。女人家家的,就是氣,方少爺都不生他的氣了。其實掌櫃的有些委屈,他的那些話雖然難聽了點兒,但其實句句都是事實。
“不能算,這個,是要送給公爹的,咱們和公爹住在一塊兒,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一見它,就能想到今天的事,免不了要哭一場。你捨得見我哭?再了,若是公爹問起我為什麼哭,未免公爹以為我是個眼淚不值錢的,今天掌櫃的的話我,我也必然是要跟公爹的。”
掌櫃的一聽,關靜萱這是要和方老爺告狀啊,還是一天不知道幾遍地告?立馬給夥計使了個眼色,把買玉佩的銀票全退了不,還另從身上掏給了她一百兩銀,不用,這算是給她的封口費了。
出了多寶閣之後,方謹言衝著關靜萱豎起了大拇指,“夫人,為夫生平首見,這進了多寶閣不但沒有花銀,還賺了銀的。”
“這麼,我的眼淚還挺值銀的?”
“阿萱。”
“嗯?”
“其實,你真的不覺得我是個紈絝嗎?”連他自己都覺得呢。
“紈絝?你是啊!”關靜萱回答地一點都不婉轉,十分乾淨利落。
方謹言被打擊地一時不出話來,只晃了晃懷裡又開始對他的耳垂有興趣的嘟嘟:“…那你剛才對那個掌櫃那麼不客氣?”既然那個掌櫃的的是事實,阿萱你是怎麼有勇氣和他懟的?
“開玩笑,你是我的人,要,也輪不到他啊。”
方謹言心裡有個人在啪啪啪地自摔耳光,一邊摔一邊,‘讓你多嘴問,讓你多嘴問。’這樣的理由,他真的不想知道。
“不高興啦?哎呀,就像我剛才和那掌櫃的的,你之所以能成為紈絝,是因為有公爹做你的堅強後盾。這世上唯一有資格你的,就是公爹了,他把你養大,供你衣食住行,供你吃喝玩樂。除了他,別人你,那都是羨慕嫉妒恨,不理會就行了。”
方謹言失笑,“你叫我別理會,你自己還不是理會了?”還挺歡暢的。
“我哪裡一樣,我又不是你。別人你壞話的時候,我替你出頭,別人議論我的時候,你幫我話,夫妻,不就該是這樣的嗎?”
“阿萱。”
“嗯?有話,有屁放,別用這麼噁心的目光看著我。”肉麻兮兮的,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今生能娶你為妻,是我方謹言之幸。”
“什麼今生不今生的,你才多大年紀呀,一輩還長著呢,這樣的話,的這麼早,心以後被打臉。”
“被打臉?怎麼?”
“比如以後我老了,你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