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摸不著,卻最是無情。
關夫人睡了一夜之後,精神好了很多。因為惦記著嘟嘟,並未睡得太遲。
關靜遠雖然輾轉到半夜才昏昏入睡,但起的也並不比關夫人遲多少。
平日裡若是聽孃親和哥哥來了,關靜萱定然是會第一時間迎出去的,但今天,關靜萱很有些焦頭爛額,因為昨天雖然淤青和很多地方但是能吃能睡能笑的嘟嘟,今天自從一清早她抱過他之後,就開始哭。不吃不睡,只是哭。她和方謹言怎麼輪流哄都沒用,嘟嘟就只是自顧自地哭。
“方謹言,你嘟嘟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如果,是昨天受到了驚嚇,也不該今天才哭啊。“會不會,潘柔除了掐嘟嘟之外,還偷偷給嘟嘟吃了什麼不好的藥?昨天沒事,今天就發作了?”
方謹言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昨天你帶著嘟嘟出去的時候,那位夫人曾與我,找大夫給嘟嘟看過了,就是身上的淤青和脖上的傷口,其餘沒有什麼問題。”
“那個大夫,會不會醫術不行?”
“你覺得那個大夫若是醫術不行,能跟在那位夫人身邊嗎?”
聽方謹言這麼,關靜萱點了點頭,“你的,也有道理。那麼嘟嘟這到底是怎麼了呢?也不能讓他總這麼哭著吧?”
方謹言派默語去給關夫人和關靜遠領的路,關夫人才到門口,就聽到了嘟嘟撕心裂肺的哭聲,她頓時三步並著兩步衝進了屋,“嘟嘟這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娘。”關靜萱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早上起來,就一直哭著,怎麼哄都沒用。”
“看過大夫了嗎?”
“還沒有,才讓人去請。岳母,您臉色不好,坐著吧。”
“嘟嘟這樣,我哪裡坐的住,都是那些個挨千刀的,嘟嘟這麼,他們抓他做什麼喲。該不會,是給孩嚇到了吧?”
“應該不會,昨天嘟嘟看到我,都還一直笑呢。吃的也和平時差不多。”
“聽綁走嘟嘟的人,都抓到了?”關夫人問。
“嗯。”關靜萱點點頭。
“知道是什麼人嗎?”
“嗯。”關靜萱猶豫了一下,點頭,然後了潘柔的名字。
“是她?真是蛇蠍一樣的女人。嘟嘟這麼,她都下得去手。那,她有沒有對嘟嘟怎麼樣?”
聽關夫人這麼問,關靜萱目光閃爍了一下,而後回答,“沒有,幸虧嘟嘟運氣好,很快就被人救了。”
“不對,你在騙我。老大,把嘟嘟抱過來我看。”
“娘!”關靜萱衝她搖頭。
“快!”
隨著關夫人慢慢地開啟嘟嘟的襁褓和衣裳,昨天看著就很恐怖的淤青,今天更加觸目驚心起來,“這叫沒事?嘟嘟都被掐成這樣了,你還騙我沒事?你!”
關靜萱和方謹言對視了一眼,“難道……”關靜萱輕輕地用手碰了一下嘟嘟的淤青。頓時,本來哭累了已經開始抽噎的嘟嘟又放開了嗓要嚎。
關靜萱瞭然,怪不得她早上抱過嘟嘟以後,嘟嘟就開始哭,她和方謹言輪流抱,嘟嘟更是哭的厲害,原來是因為,嘟嘟身上的淤青,今天開始疼了嗎?那昨天怎麼?
關靜萱還在想呢,默語已經重新進了屋,“少爺,少夫人,這是昨天來過的其中一個侍衛送來的,是他們主的吩咐,是給少爺散瘀用的。”
聽到默語這麼,方謹言和關靜萱都警惕了起來。昨天也是這樣,在他們需要的時候,那些侍衛把潘柔他們送來了,今天又是……關靜萱沒有忍住,四處張望了下,方謹言忙壓住她的肩膀,在她回頭看他的時候,對著她搖了搖頭。
“這藥,咱們用不用?”關靜萱問方謹言。
方謹言開啟盒蓋嗅了嗅,竟然並聞不出什麼藥味,“已經請了大夫了,等大夫來了,看看再用吧。”
關靜萱點了點頭,“也好。”
隨即,關靜萱看見了關靜遠。她大哥從進屋之後,就沒過話。
“哥。”關靜萱叫了他一聲。
“嗯。”關靜遠很快應聲。
“謹言,你抱會兒嘟嘟,孃親,我和哥出去會兒話。”
“都是自己人,什麼話還需要這樣避諱?”
關靜萱只看了關夫人一眼,然後拉著關靜遠出去了。
“昨天因為嘟嘟,我沒心思。哥你和嫂……”
關靜遠沉默了良久,“她對不起娘,也對不起你,以後你就當沒她這個嫂吧。”
“那她肚裡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