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白天會在這裡陪你的。”
“那晚上呢?”
“你想如何?”
“我想……”方謹言看了眼關靜萱的表情,覺得她應該已經不生氣了,才道,“我想回房,這裡晚上好冷,我睡不好。”
“那就回來吧。”關靜萱本來也沒打算繼續為難他。
“娘你昨天為什麼回孃家?是生我的氣嗎?我那天真的沒有……”
“別了。”關靜萱並不想聽方謹言重複那天發生過的事,“就算我嫁給你了,難道還不能回孃家嗎?回孃家還需要什麼理由,不過是想我爹我娘他們了。你別多想,好好養病,昨天我回家,我娘還問你怎麼沒跟著我一塊兒回去呢,下一回,你陪我回去吧。”
方謹言猛點頭。不是要和離就好。
“夫君。”
“嗯?”
“問你個問題。”
“什麼?”
“如果你提前知道……沒什麼。”如果提前知道一個人會死,除非他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不然,恐怕都會想救他一救的。
那個沈將軍的女兒,關靜萱是有印象的。關靜萱不曾見過她的人,卻曾經聽過她的名。是個膽大包天的惡毒婦人,所謂惡毒,同床共枕的夫君,她也能弄死就弄死,只因為不喜歡了。
段瑞年雖壞,卻終究不該死在這樣的女人手裡,他要死,也該死在戰場上。
聽關靜萱什麼‘如果你提前知道’,方謹言的心簡直提到了嗓眼兒。昨天晚上他是醒過幾次的,默語,他病的不輕,了很多他聽不懂的胡話。而昨天下午,聽是阿萱照顧的他,如果他也了胡話,但是被阿萱聽清了。
沒想到關靜萱問到一半就不問了。這就有點像一個人要吊死你,然後迅速綁好了繩,在把你的脖放進去之前又突然,等等,他要調整一下繩一樣,還不如直接吊死來的痛快呢。
“阿萱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能的我一定。”或許他可以解釋成,所有的所有都是他的夢境。
“我沒什麼要問的。你再休息會兒吧。午膳準備好了,我叫你起來。”
好吧,現在雖然不是即時吊死,但房樑上的那跟繩卻是抬首就能看到的。
方謹言雖然不想睡,但生了病的身著實不受他意志控制,很快,他就沉沉睡了過去。
被緊緊抓著手,關靜萱只能坐在一旁。她想著該如何和段瑞年,那個女人是不能娶的。她肯定不能當面和他,一來他們現在的身份不方便,二來他恐怕會有多餘的想法,不是認為她後悔嫁給方謹言了,就是誤會她捨不得他。三來,恐怕他不會捨得他的前程。
不然,給他寫封信?就,就那位沈姐的前夫君死的蹊蹺?未免麻煩,自然是不能她親筆寫的,但若是別人的筆跡,他不信呢?最後,關靜萱嘆了口氣,反正她盡力就好,至於段瑞年信不信,那就要看他的命數如何了。
吃完午膳,似乎怕關靜萱反悔,方謹言直接就讓默語給他送回了屋。一被扶上塌,他就在枕頭上蹭了蹭,一臉依戀的模樣。
“我這枕頭套可是剛換的,你蹭髒了,這個枕頭就給你用。”他剛蹭的,是關靜躥位置上的那個枕頭。
方謹言愣了一下,往塌裡滾了滾,把另一個枕頭也給蹭了。
“方謹言,這是幾?”關靜萱伸出了一隻手,攤開五根手指。
“五?”
關靜萱點了點頭,“你生了病啊,就直接回到這個年歲了,幼稚。”
方謹言沒回答什麼,只是嘿嘿地傻笑。
關靜萱突然就體會到了方老爺生活的艱辛了,養了這麼個傻兒,天天都是操不完的心。
那封信,關靜萱最終還是自己寫的,因為她想不到能讓誰來抄寫這樣的信件。不過,她用的是左手。她左手不曾習過字,所以寫了很久,且很有些不好看,但這正是她需要的,只要段瑞年認不出這封信出自她手就可以。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生個孩子
當天晚上,身邊多了個方謹言,關靜萱依舊睡得不大好。
沒有方謹言的兩個晚上,一天是因為冷,一天是因為擔心,關靜萱都沒怎麼睡好,今夜有了他,冷倒是不冷了,但有些熱過頭了。
“方謹言,你能不靠我這麼緊嗎?”
“娘,我覺得有點冷。”著,方謹言又往關靜萱的身邊靠了靠,“而且,我沒故意貼著你,娘也該知道的,這床就這麼點大。”完,還似模似樣地咳嗽了兩聲,以顯示自己因為生病還正虛弱著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