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月兒琴棋書畫是樣樣皆精,習武這樣粗鄙的事,從不曾做過。”
“哦。”關靜萱鬆了口氣,聽,習武的女恢復的會比尋常女快,這樣來的話,上官月還是尋常女。
關靜萱看了上官月一會兒,突然起了身,往上官月的方向走。
德妃也立即起了身,想要擋在上官月跟前,“你想對月兒做什麼?”
“姑母,我沒事的。”上官月往前走了幾步,和關靜萱面對面地站著。“你有什麼要和我當面的,你就吧。”上官月甚至做好了準備,比如關靜萱會扇她一巴掌,罵她不知廉恥什麼的。
關靜萱卻沒有在上官月面前站定,而是與她擦身而過,而後彎下了腰,撿起了地上的斗篷,輕輕地抖了抖,又拍了幾下,隨手搭在右邊胳膊上,走到了上官月跟前,將之散開,披在了上官月身上,而後將繫帶繫好。
“上官姑娘想要讓我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您可以披上斗篷了。”
關靜萱這似是而非的話,讓上官月有些緊張,好像一切都被她看穿了似的。上官月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跳梁醜,任她把把戲耍得再讓所有人眼花繚亂,在關靜萱跟前都是無用的,無論怎麼偽裝,都會被看穿。
見上官月臉色有些發僵,關靜萱稍稍湊近了她,“上官姑娘,妾身是經過人事的,你大意了。”
“關靜萱,你和月兒什麼呢!”
“事無不可對人言,妾身剛才,上官姑娘衣裳襤褸,身上的味道麼,酒味、汗味混雜,想來,從剛才到現在,還不曾沐浴過吧?可是德妃娘娘,妾身和殿下是正正經經的夫妻,是經過人事的,且不止一次,若上官姑娘被我家殿下幸了的話,那麼她身上除了有那些痕跡之外,是不是應該還有另一種味道呢?”
聽關靜萱這麼一,不論是鄭皇后還是德妃都迅速地反應了過來,為什麼關靜萱要突然起身去給上官月撿起斗篷,還親手為她披上,她們本以為這是關靜萱認可上官月的一種間接的表示,卻不想,她只是為了靠近上官月,聞她身上的味道。
真是一個狡猾詐的女!
鄭皇后幾乎笑出聲來,德妃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想要讓關靜萱看上官月衣裳不整,一副被人幸過的模樣,卻不想,被關靜萱抓住了漏洞。
德妃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上官月。她記得她是千交待萬交待的,抓住機會,先把生米做成熟飯。有些不死心地,德妃也湊近了上官月的身邊聞了聞,而後臉色一下就鐵青了起來。這個侄女兒,真是太不中用。這麼好的機會,居然沒有能抓住。
上官月一臉茫然,有些弄不清楚,她身上究竟是缺了什麼味道。
“不但沒有該有的味道,上官姑娘站了這麼久,腿都沒有抖,也很不正常。畢竟上官姑娘可不是習武的粗鄙人呢!所以……我們家殿下,只是借了上官姑娘常去的水榭落了腳,憩一會兒罷了,並無其他苟且,是嗎?”
“別的暫且不,你看看月兒手上脖上的……痕跡,還有她那衣裳。就算殿下沒有幸了月兒,可也……可殿下也把月兒看光了,佔了月兒便宜,這總不假吧?難道不是幸了,就可以不用負責任嗎?”
“這可有些糟糕了。”
關靜萱還沒回答些什麼,殿外已然傳來了慕容霖的聲音。
下一刻,暗十七和暗十八一塊兒把殿門給推開了。皇后娘娘只是交待她們不能進殿,並沒有殿下不能進殿。
此刻的慕容霖有些狼狽,頭髮是溼的,臉是溼的,脖、前衣襟都不能倖免,溼地厲害,就像……嗯,其實就是,被人潑了一盆的冷水,真是透心涼,瞬間酒就醒了。
“皇伯母金安,德妃娘娘金安。”慕容霖進殿之後拱手道。
“霖兒,你這是?”鄭皇后見他這般模樣,有些關切地問到。
“沒什麼,潑了盆冷水,清醒了下。”
“那……那要不先去換身衣裳,可別受了涼。”
“先把這事兒清楚,再去換衣裳不遲。”
“清楚?怎麼清楚?殿下現在雖然清醒了,剛才可是醉了酒的。”德妃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咬準了這一點。
“嗯,孤剛才確實醉的狠了。就算……不潑冷水,孤也會醒,這酒喝多了,自然想要出恭。”到這裡,慕容霖的臉色輕微地一變,不自覺地抖了一抖,衝著關靜萱就道,“阿萱,快,過來幫幫為夫。”
關靜萱一臉不解,殿中其餘人也俱是不解。
“為夫出門之前你給為夫扎的褲帶,現在解不開了,為夫想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