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這些,你就能斷定自己的身世了?”覺得,這很有些牽強。
“草民,其實不知。只是當初草民的爹被帶來山莊問話,曾提起過這枚平安扣應是賢王嗣所有。”
“那麼,那,有人潛入你們方府,差點兒殺了你們的時候,你的那些話,都是你隨口亂的不成?”
“什麼時候的事,朕怎麼不知道?”有些不高興,皇后知道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不久之前,因為事關……忠王,所以臣妾有些猶豫。”
“皇后是怕朕偏信忠王?”
“不不!”皇后搖頭,就算是,她也不能承認,“臣妾是想再多找些確實的證據,免得冤枉了忠王。”
“那麼,皇后找到證據了嗎?”
鄭皇后搖了搖頭,那三個暗衛,本來是很好的人證,但是今天見了忠王的手段,鄭皇后已經不那麼確定了。隨時隨地,只要忠王想,他們或許都能成為她或者有心人誣陷忠王的佈置。
暗一很快被宣召,了當夜的情況,停頓了一下,也了方謹言當時的那些話。
“哦?你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卻能在忠王……在那些刺客跟前理直氣壯地,因為你是賢王之,所以忠王派他們滅你的口?還有……忠王欺君,忠王世其實是女?這些,你想怎麼對朕解釋?”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暫時掩蓋
方謹言一直都知道禍從口出,多錯多,但是當時的情況,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保命方式,除了將所知全部出來拖延時間之外,在當時那樣緊急的情況下,他還能怎麼做呢?
他承認,他當時是慌了,所以口不擇言。萬萬沒有想到,熬過了那一夜,今天卻要面對更大的危機。他重新活過一次的事,是萬萬不能的,在他看來,這和借屍還魂沒有兩樣,雖然他借的是自己的身體。
方謹言正要不管不顧,將‘賢王之’的部分推給夢境,將忠王世是女的事推是早先和‘朱牛馬’幾個紈絝一塊兒去逛花樓的時候聽到的傳聞而做出的猜測。他記得,當時確實有人議論過忠王世,他娘裡娘氣像個娘們兒,只怕是個斷袖,還是被壓的那一個。
而他情急之下之所以不忠王世是個斷袖,而他是個女,完全是因為斷袖還是男,也可以有孩,那麼他即便是賢王之,也未必會造成太大的威脅。
方謹言才剛張開嘴,話還沒出口,嘟嘟已經哭了起來。是一旁的關靜萱,看方謹言似乎一時很難回答出這樣咄咄逼人的問題,所以想用嘟嘟來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即便只是一時,她也想盡量替方謹言爭取一些時間。
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疑心病特別重的。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他總覺得他在被暗處的什麼人牽著鼻走,這會兒雖然忠王的那些話間接地承認了方謹言的身份,但總覺得方謹言身上還有疑點,還有很多疑點。
的探究心一起,可管不得嘟嘟哭還是不哭,只是有些執著地等著方謹言的回答,如果方謹言的回答不能令他滿意,那麼……即便他真是賢王的親,他也是寧錯殺,不放過的。
鄭皇后卻畢竟是個女,這但凡女,多數都是柔腸百轉的,更何況她本就盼望孩多年,又喜歡嘟嘟,自然是不忍心眼見著嘟嘟哭的。於是她打了個圓場,“皇上,您既然這麼問,是已經相信了去方府的那些個暗衛是忠王府的人了嗎?如果您信了,您不是應該替方謹言討個公道,而不是盤問他嗎?至於忠王世,這忽男忽女的,臣妾和您都還弄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方謹言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只怕是情急之下,胡亂的吧?”
之後,她轉向方謹言,“方謹言,本宮問你,你能確認忠王世是個女嗎?”
方謹言其實是能確認的,可他總不能,是他死了之後魂魄亂飄的時候聽到的吧?於是只能搖頭,“當時草民只是覺得如果這樣的話,或許能多拖延些時間,等到暗一他們過來。”
聽到方謹言這麼,鄭皇后笑了出來,“你也是膽大,情急之下,居然就給忠王扣了個欺君之罪。”
鄭皇后是故意‘欺君之罪’這四個字的,她其實是在提醒,若是忠王世真的是個女的話,那麼忠王他,一個欺君之罪還真是跑不了的。替女兒請封世之位,除了忠王,還真沒有別人會這麼幹了。
方謹言笑的尷尬,一句‘狗急跳牆’差點兒就脫口而出,後來想了想自己的身份,還是忍住了,他要是自己是狗,那不是間接和鄭皇后也是狗了嗎?
被皇后這麼一打岔,有些問不下去了,他又再看了眼方謹言,起身就朝門外走去。鄭皇后也跟著起身,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