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一些易容的事,雖不精,但多少還是能辨認出來的。
那個忠王派去滅慕容皎口的侍衛的供詞,鄭皇后看了之後,問慕容皎,“真是你父王,讓他殺了你的?”
慕容皎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看到慕容皎點頭之後,鄭皇后垂下了眼眸。某些無法安枕的夜晚,她曾經無數次的想過,她其實並不貪心,無法誕下兒也沒關係,老天爺就算只給她一個女兒承歡膝下,她也會很疼很疼她。是以,她根本無法理解,忠王居然能下這樣的命令。而且下了這樣的命令之後,他居然還能入睡。
“你父王,他是帶著你來的,那麼他如果……要怎麼和皇上和本宮解釋你的去處呢?”鄭皇后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提起這個,慕容皎笑了起來,“我父王給我弄了一個替身。身材、面容,都和我一般無二,但他,能透過的考驗,因為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男。”
“這麼來的話,倒是本宮間接害了你。”鄭皇后輕輕嘆了口氣道。
慕容皎知道,鄭皇后雖然這麼,但上位者,就算錯,恐怕也只會錯一時,“不,這事與無關,我父王他……就算沒有您再三的試探,只怕遲早也是容不下我的,因為……他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
“更好的選擇?”
慕容皎猶豫了一下,“賢王伯伯,您還記得嗎?”
聽慕容皎提起了賢王,鄭皇后眼皮一跳,挑了挑眉道,“嗯,這事,還能和賢王扯上關係?”
“聽父王的意思,賢王伯伯當年是有一的……”慕容皎不緊不慢地著,鄭皇后看看劉嬤嬤,又看看暗一,慕容皎這的,分明就是他們知曉的方謹言和嘟嘟了,把方謹言殺了,把嘟嘟控制在手中……這些倒是都對上了。
讓慕容皎下去之後,鄭皇后轉向了劉嬤嬤和暗一,“你們怎麼看?”
“屬下奴婢謹遵的吩咐。”
鄭皇后以為,也不怪皇上多疑,自她當初在廟裡見過方謹言一家之後,這短時間之內,他們之間的交集也著實太多了些。若這不是陰謀,那就只能是……鄭皇后看了眼因風吹過而微微晃動的蠟燭,是賢王……在迴護他的嗣嗎?還是慕容家的祖先,冥冥之中在給他們指引?
突然之間,鄭皇后覺得很冷,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娘娘,您覺得冷?要不奴婢再給你拿件斗篷,或者添個炭爐?”
“無礙……本宮再去睡會兒。”著,鄭皇后起了身,心事重重地往裡走去。
一個多時辰之後,天漸漸亮了起來,因為有心事,忠王醒的比往日要早。起來第一件事,忠王就是招來了昨天的那人:“回來覆命了嗎?”
被問的侍衛搖了搖頭,“沒有。”
“怎麼還沒回來?怎麼回事?”
“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但……還沒有訊息。”
忠王考慮了一下,“你去跟世,讓他暫時離開山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回來。”
“王爺?”
“按本王的辦。立刻!”
“是!”
忠王想的是,萬一真的慕容皎回來了,他自然有他的應對方式,面具這種東西,既然能變出一個忠王世,自然也能變出一個‘忠王’。但所有這些,都得有一個前提,這個前提是,慕容皎不能落在的人手上,就算落在他們手上,也不能被知道他是個女。忠王想,慕容皎應該不會這麼傻,她若承認自己是個女,固然是定了他的欺君之罪,但她是他的女兒,又如何能逃脫得了呢?
自從到了山莊,忠王都是和、鄭皇后一起用的三餐。似乎這樣,才能表明他和之間的兄弟情義並未因為空間和時間的分隔而有所減弱、疏離。
“皇后,昨晚你沒睡好麼?”發現了鄭皇后眼底的些許青黑之後,問道。
“倒也不是,只是今天醒的比較早。不過臣妾看著忠王,似乎沒怎麼動筷,是胃口不好呢,還是飯菜不合口味呢?”
“嗯?都不是。臣弟只是有些許不適,可能是昨夜受了涼。”
“身體不適?來人吶,請兩位御醫過來,給忠王看看。”
“不用不用,臣弟謝謝皇嫂的關心,但……臣弟並無大概,就不用勞煩兩位御醫了。”
“對了,怎麼不見世呢?”
“哦,世啊,臣弟早上讓他出去替我辦些事。”
“早膳都沒用,就出門了?忠王你還真是狠心。”
這似有隱意的話,忠王沒有回答,只是衝著鄭皇后笑了笑。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