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差別大又如何,聖上和皇后根本與她不熟。
“父王?!”
“怪就怪,你是個女兒身吧!如果不是有所懷疑,本王也是捨不得你的。”
“父王,其實你根本沒必要,沒必要殺了我。再怎麼,我身上也流著您的血,流著慕容家的血。便是……便是我是個女兒身,但我誕下的嗣,也同樣有慕容家的血脈的。就算是為了慕容家血脈的延續,您也不該殺了我啊。”慕容皎此刻沒有退路,只能示弱。
“慕容家的血脈?本王是看重的。但是很可惜,不是你。”
“難道……”慕容皎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隨後搖頭,“不可能,父王您若是有別的嗣,不是應該早就接進府裡來了嗎?”如果真有了嗣,父王他不應該瞞著才是。
“雖然那個孩,也是慕容家的嗣,不過有些可惜,不是你父王我的骨血,而是……你賢王伯伯的。”
“賢王伯伯?您在開玩笑嗎?賢王伯伯都去世那麼多年了……”
“並非玩笑,賢王當年,和賢王妃,育有一。因為聖上的關係,賢王臨去之前將他的兒交託於本王。”
“交給您?”慕容皎笑了起來,“您連我,連您自己的親骨肉都不放過,又怎麼會善待賢王伯伯的嗣呢?”
“果然,知父莫若女。可惜啊,本王更喜歡知父莫若。你要是個兒,本王何須做這麼多事?告訴你也無妨,你賢王伯伯命好,前幾個月添了個白白胖胖的大孫。那個,才是咱們慕容家嗣的延續。”
“那,那個孩的父親,賢王伯伯的兒呢?”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賢王伯伯去了那麼多年,肯定很擔心自己親生兒的安危,本王作為一個好弟弟,自然要急他所急,這不,就把本王那好侄給他親父王送過去了,讓他們一家團圓。”
忠王來到山莊之後,終於想通了,他其實完全沒必要勉強自己,為了一個不一定會有的嗣,耗費自己那麼多的精力,反正只要是慕容家的男嗣就可以,孩的祖父是誰,爹孃是誰,都不是那麼重要的事。
忠王打了一手好算盤,只要他登上皇位,封那孩做個太,在那孩長大之前,甚至在他長大之後,只要他想,大權可以一直掌握在他手中。只要他有了嗣,害怕這個皇位坐的不穩嗎?
忠王的越多,慕容皎的心就越涼,如果不是已經定了她的下場,他的父王,又怎麼會和她這麼多心裡話,這麼多他的打算呢?
“父王,能不劃花我的臉嗎?”
忠王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慕容皎已經明白了他的答案。
慕容皎閉了閉眼,雙膝跪地,“慕容嬌拜別父王。”若她今夜不死,那她以後只是慕容嬌。
“去吧。給她個痛快。”
“世爺,請!”
“這個坑,是什麼時候挖好的?”慕容皎問,那個侍衛卻並未回答。
“也對,是什麼時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坑是為我挖的。我那父王真是心狠,是不是?連副薄棺都不願意為我準備。”
“世爺。”
“什麼世爺?這麼多年以來,慕容皎就是個笑話,是個傀儡。我最後,還有個請求。”
“您。”
“別劃花我的臉。我知道,父王有命。但你可以,把我臉皮剝下來,另葬一地。”這樣至少,她的臉還是完整的。
“是。”
慕容皎閉上了眼睛,“動手吧。”
“哎呦,完了?我都等睡著了,你們才來啊。”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那侍衛手中的劍一停,“誰?”
“慕容皎,又是忠王府的?侍衛奉了王爺的命令,要殺世爺。不是王爺是假的,就是世……是女的?”
聽到暗十將忠王府最大的秘密了出來,那個侍衛立馬就拔刀相向,想要將其斬殺於劍下。但即便只是身邊的暗衛,暗十的伸手一樣不弱。不但輕鬆避開,還反手給了他一劍,讓他手中的劍脫了手。
下一刻,他脖上多出了一柄劍,來自暗七。
“留不留活口?”暗七問。
“你想死嗎?”暗十問那侍衛。
那侍衛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那就老實點兒。”而後暗十轉向慕容皎,“如果不想死的話,你也跟著我們來吧?”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父王,還有我的事?”慕容皎問。
“我們……我們的來頭可不,我們現在雖然還是暗衛,但很快,我們就會是影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