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
“你這是想反悔?”莊頭孃的臉黑了下來。
潘柔壓住了銀票,笑了笑,“我人在你們這裡,應該是我怕你們反悔吧?萬一我給了你們銀票和信,你們卻沒有把信送給我哥哥呢?”
“那你,你想怎麼樣?”
“如果我收到我哥哥的回信,再多給你們五兩銀,如果我哥哥能來這裡見我一面,我多給你們十兩銀。”
“你,你這是得……”
“得寸進尺?”潘柔笑了,帶著些邪氣,“你們想賺這銀,就按我的辦,不想賺也沒事,找我四十四兩吧。信的事,就當我沒過。”
“行。那這銀票……”
“我了,我人在你們這兒,哪裡也去不了,我總不會把銀票吃了或者毀了。你們兩個人,我一個人,還怕我反悔麼?不然,我寫個欠條給你,就,欠你五十兩整。”
莊頭雖然是識得幾個字的,但完全用不上筆墨紙硯這樣精貴的東西,這要送信,仿若成了虛話。潘柔出了主意,“沒事,給我準備一塊白布,去灶臺裡拿一根燒過的木頭來。”
白布之上,潘柔寫的字並不多,“哥:見信,速來。”潘柔還畫了幅畫,四面牆中,長著一棵歪脖樹。
莊頭看了看白布,不大像是報平安的,倒像是要求見面的信。
“她這怎麼還畫了棵樹啊?”
莊頭娘看到信裡沒幾個字,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無所謂地,“這不就是咱們院裡那棵歪脖樹嗎?城裡來的人就是花樣多,愛寫寫畫畫的。”
要是人來了,又能多十兩銀,莊頭咬了咬牙,出了門。
潘大力來的很快,直接是跟著莊頭回來的。
幾天不見,妹妹就憔悴了許多,再看那臉上的青紫痕跡,潘大力更是心疼得不得了,正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