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可能才是她孃的親兒,她是兒媳。
“娘~為什麼要我給他弄啊,他自己不是也長了手嗎?”
“對對對,不是阿萱的錯,都是我手滑。”
“靜遠啊,帶謹言進去換身你的衣服。”
方謹言跟著關靜遠走了之後,關老爺開了口,“阿萱啊,謹言他現在是你的夫君了,在外頭,該有的面你還是要給他的。你這麼衝著他大吼大叫的,像什麼樣。”
“我哪裡吼他了?”關靜萱剛想辯駁,見爹孃的神色都不大對,忙改了口,“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一出嫁啊,他就直接成你們兒了。公爹、婆母,您二位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照顧謹言的,堅決不讓他受一點兒委屈。行了吧?”
“對了,你公爹人怎麼樣?好相處嗎?”趁著方謹言還沒回來,關夫人問起了方老爺。
“公爹人可好了,昨天敬茶我沒能起來,公爹也沒生氣,還給了我個紅封,好大一疊銀票呢。昨晚吃飯之前,我給公爹敬了茶,又得了一個紅封。”因為得了雙份銀,關靜萱美滋滋的。
關夫人卻聽出了不妥,“你什麼?昨天你沒能早起給你公爹敬茶?”
關靜萱立馬捂住了嘴,完了,漏嘴了。明明出門之前,她還千交待萬警告方謹言不許把這件事出來的。
“不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方謹言。”很快,關靜萱就把責任推給了方謹言。
但具體的,因為爹爹在,關靜萱不好意思再往下。
方謹言出來的很快,因為他的身量和關靜遠差不多,穿他的衣裳還算合身。
“哥,你怎麼把我給你做的衣裳給他穿啦?我做了好久的。手指都不知道扎破多少次。”
關靜遠瞟了她一眼,冷哼出聲,“你還好意思,你哥哥我是去書院讀書的,你給我整這一身大紅的,我要是真穿去了,不得被我的同窗笑死啊?”
“紅色怎麼啦?多喜氣啊?你看那些個狀元郎跨馬遊街的時候,不都是穿的一身紅嗎?我這是給你求好意頭呢!”
明明是一對兒女,關夫人卻操碎了心,這哥哥不讓妹妹,妹妹也不敬哥哥的,天天一見面就吵吵。
“行了,我看著,這衣裳謹言穿著正合適。他面板白,穿紅色好看,你哥哥,黑了點,穿紅色就更顯黑了。”
關靜遠:“。…。。”這真的是親媽嗎?有這麼埋汰親生兒的嗎?
“可這件,我又不是給他做的。”關靜萱還是有些不服氣,輕聲嘟囔。
“那你就給謹言另做一件。”關夫人立馬下達了任務。
“孃親您真是慧眼如炬,這身衣服我夫君穿著就是好看,好看得不得了,就像,神仙下凡塵。反正也是我做的衣裳,我夫君穿最是名正言順了。”女能屈能伸,縫製一件衣服,手指真的很受罪的,反正哥哥也不領情。
方謹言看了關靜萱一眼,他算是看出來了,關靜萱就是個欺軟怕硬的。
中午吃飯,他們四方城裡的規矩,孃家人是要給姑爺灌酒的。姑爺喝的越多,明越在意自家姑娘。
方謹言來之前,其實也是做好了準備的。他準備了一身替換的衣服。
但是,當他看到關府的下人抬上來的酒缸的時候,依舊嚇了一大跳。
不止方謹言,關靜萱也嚇了一大跳。
這麼大的缸,把她和方謹言泡在一塊兒都沒問題。
然後,關靜萱拍了拍方謹言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慰且愛莫能助的眼神。
關家一家四口面前全是酒杯,只有方謹言面前是個海碗。
“來,謹言,走一個。”關靜遠先舉起了酒杯。
方謹言的碗裡,有丫鬟給倒滿了酒。
喝了幾碗酒之後,方謹言本來白皙的臉頰已經通紅,他晃了晃腦袋,衝著關靜遠,“哥,你別晃啊,我要敬你酒的。咱們喝,不醉不歸。”
見方謹言又喝了一碗之後,關靜萱開了口,“爹孃哥哥,別再讓他喝了,他已經醉了,而且,肚都鼓出來了。”看著真嚇人,感覺他一動,肚就晃盪晃盪的。
“也行,時候不早了,你們就回方府去吧。謹言醉了也沒事,好好睡一覺就行了。”
方謹言是真的醉了。
在哥哥的幫助下,關靜萱好容易給他搬上馬車,馬車才剛動,他就扶著視窗‘哇’地吐了一地。關靜萱忍不住慶幸,他不是扶著她‘哇’地一聲。
這麼吐過之後,方謹言的臉色更紅了點,額頭上也出了細密的汗珠。
關靜萱用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