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這樣半路跳出來的不同母也不同父的妹妹。為什麼打你?一,打你不知廉恥,明知道段瑞年他婚事早定,你還不遺餘力地攀附於他,第二,打你有傷風化,還沒名分呢,已然珠胎暗結。別否認,咱們城中有的是名醫,斷一個滑脈並不很難。第三,打你上門挑釁,怎麼,叫我聲姐姐,再叫他聲段郎,你以為你的名分就定下了?我告訴你,我若為他正妻,你終生都別想踏進段府一步。後頭幾個巴掌麼,不好意思,打順手了。”
其實不是順手,第四個巴掌,是為了她那個盼了五年卻止於五月的孩,第五個巴掌是為她給她下的絕育藥,第六個巴掌,是潘柔嫌她擋路給她的那碗斷腸毒藥。後頭還有巴掌麼?那就真的只是打順手了。
從關靜萱開始甩潘柔巴掌開始,周遭一直都是一片寂靜。因為做親戚鄰居多年,大家從來不知道關家大姐是這麼彪悍的一個人,當然,除了昨個兒被開了瓢的方謹言和旁觀了全程的廝默語。
默語默默地看了眼他家少爺的額頭,再對比了下那位姑娘的豬頭,覺得昨個兒關家姑娘應該是手下留情了,至少今天他家爺沒有臥床不起。
“少爺,今天關家大姐好像比較狂躁,不然……你還是改天再來找她討回公道吧?”默語良心建議道。
方謹言不想理他,他從出門開始都了八百回了,他不是出來找關家大姑娘討什麼公道的,誰讓他調戲人家,人家不過是反抗地激烈了一點。
他這回來的目的,是想親眼見一見將來因為救了忠王而一路直升到護國大將軍的潘大力的,聽人如其名,力氣極大,他想看看他除了力大如牛之外,是不是也長得像牛,不然怎麼就能好死不死地為忠王擋住從山上滾落的巨石呢?
沒想到,正主沒見到,倒是看了場鬧劇,這被打的,貌似就是潘大力相依為命的親妹吧?但前世,關家大姑娘有這麼一出嗎?
被她特意請來、招來迎兒回城的親戚、鄰里看了場鬧劇,段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心中暗斥關靜萱的不懂事,但此刻她更關心的是……
“瑞年啊,靜萱的是不是真的,這柔是真的有孕了?你信上怎麼沒提呢?”
段瑞年趕緊衝孃親使了使眼色,柔的事,他從頭到位沒有跟靜萱提過,本來是想著待他和靜萱完婚之後再迎柔入府的,沒想到路上柔診出了自己的身孕,柔是能等的,孩卻不能等。柔也跟他承諾了會跟靜萱好好,沒想到,不知道靜萱究竟是怎麼知道的,還當眾破。這看似風流韻事,實則……段瑞年覺得關靜萱連他的臉也一起打了。
見兒預設,段夫人走到了關靜萱跟前,“靜萱啊,不是娘你,你明知道柔有孕,怎麼能打了她這麼多個耳光,臉都給她打腫了。影響到孩怎麼辦?不管怎麼,你既然是瑞年的正妻,就該大度些,柔生再多孩,都大不過你去,你又何必……”聽著像是理,卻滿滿都是譴責意味。
大不過麼?段夫人尚未經歷,她卻是知曉的,不用多,一個大胖孫就能讓潘柔凌駕她這個正妻之上了。想到這裡,關靜萱嗤笑出聲,“娘?段夫人,如果靜萱沒有記錯的話,我還尚未過門呢。”
“你和瑞年,你們不是……”沒想到關靜萱會出聲反駁,段夫人一時間氣的不全話,但以關靜萱對她的瞭解,她要的無非就是,她和段瑞年定親多年,當年要不是段瑞年遠走從軍,她恐已嫁入段府兩年有餘。
“嗯,如您所,我與瑞年已然定親多年,但定親歸定親,這還沒成親沒拜堂沒入洞房,當然隨時,都能反悔。”
剛才琥珀在她後頭了一句,方家紈絝來了,只怕要壞事,關靜萱卻覺得是好事,大大的好事,她想過,若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重新來過,在方紈絝和段瑞年之間,她不會再選段瑞年。
方紈絝雖然命短了點,人花了點,但她關靜萱不怕做寡婦,也不怕替他收拾妾,因為她對他沒感情。
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沒有感情,就不會傷心。
關靜萱又看了眼段瑞年,眼前浮現的都是他當年在她靈堂之上的冷漠模樣,正妻新喪,寵妾已然迫不及待地一身紅裝,他卻始終視而不見,那樣的人生,她不想再經歷一回。
當方謹言看見關靜萱朝她走來的時候,他就心道不好,額頭也又開始隱隱作痛,本想轉身就走,但默語好死不死地拉住了他,一邊緊緊拉著他,一邊還叫喚:“少爺少爺,關家大姐過來了,她過來了!”那嗓音不像是看見人走過來,倒像是看見鬼飄過來。
方謹言使勁甩手,沒有能甩掉因為‘怕鬼’而力大無窮的默言,他想回一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