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傳來說話的聲音。
清鶴趕緊拉她躲到一邊,屏息聆聽。
似乎有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在說話,“皇叔實在太過盛情了,我不過是想來賞賞景,自己走動就好,你們用不著都跟著。”
接著便傳來安順王的聲音,“臣可不敢留您一人,您的安危要緊。”
那少年笑了一聲,“皇叔自己的宅子,難道還會不安全嗎?”
安順王倒是四平八穩,“大家萬金之軀,不容有半點差池。”
少年似乎心中有氣,冷哼一聲,“宮中禁軍三千,也不及皇叔府中這般天羅地網,皇叔如此安排,怕是連只蛾子也飛不進來吧?”
安順王似是一噎,品出了弦外之音,趕緊道:“臣絕無他意,只是陛下萬金之體,臣唯恐會有所疏漏,怕擾到您。”
少帝嗯了一聲,“那朕便多謝皇叔好意。”語罷略不耐煩的揮揮手,“朕想自己待一會兒,有他們幾個在身邊,皇叔大可放心,退下吧!”
安順王目光輕輕掃過少帝帶來的這幾名羽林衛,自知都非等閒之輩,只好應道:“是。”接著揮揮手,叫四周跟隨的侍衛們都退下了,只留了少帝自己及隨身的三四人。
眼前沒了閒雜人等,少年臉色才終於舒緩了幾分,在府中逛了一圈,大約有些乏了,踱進了一座亭中休息。
齊萱與清鶴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躲在暗處打暈了幾個送茶的婢女,換了衣裳,親自上陣。
齊萱端著茶點踏進亭中,清鶴留在外面替她把守,一旁有人見狀,預備著上前來伺候,周圍還有幾個帶著刀的侍衛模樣的人,個個神情肅殺,臉上沒有溫度。齊萱頭一次做這樣的事,只覺得一顆心在胸中通通跳的劇烈。
少年看起來臉色不佳,正在扶額休息,這大概是她唯一的能接近這少年的機會了,她努力穩住動作,在放下茶杯的一瞬,忽然小聲道,“公子所用床寢有異,要小心。”
這聲音雖然小,但亭中人卻足以聽到,而這少年還未有什麼反應,那太監卻先眯起眼來,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低聲問,“你說什麼?”
齊萱雖是嚇了一跳,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公子沒有察覺嗎,沒有不舒服嗎?”
語罷趕緊拿出準備好的藥丸,說,“我只知道公子的床寢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