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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靜靜望著韓玹,忽而心中一動。她輕輕地喊,“玹哥哥。”簡單的三個字從她口中喊出來,永遠都像是沾上了蜂蜜。
韓玹輕唔了一聲,見她招手示意,嘴裡好似還在說話,便低下了頭,甚至略躬身去聽沈落想要說什麼。不是很有防備,也不那麼的警惕。
但他沒有聽到沈落後面的話。
猝不及防,柔軟的唇瓣便印上他的。沈落踮腳,勾住他的脖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她用青澀而生疏的技巧,伸出了舌尖,企圖敲開他的牙關。
香軟的身子親密地貼近,他能感覺到她胸前的綿軟。韓玹身子緊繃,喉結上下滾了滾,他突然間覺得有一點口乾舌燥。
醉酒之餘殘留的理智告訴他,應該馬上將人推開。然而當沈落用舌尖生澀地舔過他的唇,名為理性的那根弦便頃刻崩斷了。
一而再三而三這樣,是覺得他不會反擊嗎?
韓玹眼中一熱,伸手掐住沈落的腰,一個動作便令兩人調換了位置。沈落背抵窗戶,看到韓玹的身影籠罩了下來,耳邊是酒罈子砸在地上的聲音。
他像是一陣狂風,一瞬之間便席捲了她。他的舌頭衝進來,好像沙場上的戰馬,橫衝直撞、一往無前,在她的唇舌間肆意放縱。
直到手掌覆上她身前的綿軟,理智一瞬迴歸,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麼,韓玹將沈落鬆開。沈落覺得自己差點要不能呼吸,唇舌也發麻得厲害,終於被放過,又是氣喘吁吁。
他親吻她的時候,霸道且蠻橫,好似充滿了侵佔欲。那好像是一種極度熾熱的情感,幾乎要將她融化。是因為背靠著窗,她才不至於站立不住。
韓玹失控了。
哪怕不說,兩個人也都十分清楚這件事。沈落心想,韓將軍這樣悶騷的人,做過了恐怕也要賴賬,明天的早飯估摸不會陪她吃了。
然而韓玹卻道,“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沈落沒應,他再道,“早點休息。”轉身大步走出了房間。
沈落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伸手輕撫唇瓣。究竟是不能夠腫著嘴巴回房給秀禾秀苗看,她也轉過身,看向窗外。街道上,行人漸漸散了,月朗風清中,吵鬧聲平息下去。
這樣好的夜晚,或許更應該和韓將軍看星星看月亮,談談人生和理想?她不會將韓將軍嚇跑了罷?沈落手肘抵在窗沿,手心撐著腦袋,望著夜色,幽幽嘆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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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韓玹已經不在客棧裡面。問過掌櫃的,韓將軍沒有退房離開,她安心下來。隨便用過早飯,沈落帶著秀禾與秀苗出了門。
既然來了一趟清河郡,總是要帶禮物回去的,且上至祖父祖母、下至哥哥姐姐還有弟弟,個個都不能落了。這無疑必須得十分地用心。
左右沒有其他事,沈落向來隨性,乾脆沿著城中最繁華的街道,挨間店鋪一一逛過去,看見了合意的東西便沒有猶豫買下。
逛至間成衣鋪子的時候,沈落想到韓玹與她買過的衣裳,於是也比劃著韓玹的身形,指了兩套叫店家包起來。
午飯是在城中有名的酒樓用的,待用罷飯又喝著茶水,聽著說書先生抑揚頓挫講過段故事,沈落方繼續去搜尋禮物。在玉器閣中,沈落看中了對青玉荷葉龜遊佩。
“這個……送給韓將軍是不是特別合適?”
沈落指著它們,詢問身旁的秀苗與秀禾。兩人探頭細細一看,不禁汗顏,送什麼不好,小姐非要送王八呢?雖說這玉佩的寓意必定是好的,但小姐總歸是要送給喜歡的人。
與秀禾秀苗的想法全然不同,沈落但越看越滿意。韓將軍若是之後都對她避而不見,這禮物,豈不是就非常合適了?沈落以為自己特別深思熟慮,目光長遠!
“落表妹?”
沈落盯著玉佩看,周遭響起一道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聲音。她扭頭去看,便見一名穿著玄青色錦袍,面容溫文爾雅的男子正驚喜地含笑看著自己,邁步走了過來。
第10章 補償
看清來人,沈落臉上的表情也由疑問轉為歡喜。她笑起來,與那男子打招呼,乖巧的喊了一聲,“華承表哥。”華承是薛文紹的字。
沈落的母親薛氏有個哥哥名喚薛正澤,而今在戶部任職,薛文紹正是薛正澤唯一的兒子,今年已是十九的年紀。
這兩年薛文紹都在外面遊學,不怎麼在臨安城,沈落見他的機會變得很有限。但沈落沒有想到,會在清河郡遇到了他。
薛文紹也笑了笑,打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