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急切,不似方才說起在西南之事時的爽朗豪氣。我笑道:“姐姐若沒有別的公子說給我,那此事便不必再議了。”
啟春一怔,只得道:“也罷。往後的日子還長,妹妹慢慢想不遲。”
我正色道:“我知道姐姐並非試探我,我也不是一時裝腔作勢,日後半推半就。這件事不必多想。姐姐若再說此事,我只有下逐客令了。”
啟春忙道:“罷罷罷,我不說了便是。好端端來看望妹妹,倒惹得妹妹不快。是我的不是。”
我嘆道:“我明白姐姐的好意,不忍見我一世孤獨。但我並不覺得孤獨,日後也不一定非嫁人不可。姐姐就不必為我費心了。”
啟春的臉上有敗落的頹喪和尷尬:“這也好。好容易得了些自在,何必又嫁個人拘束自己。妹妹高興便好。”
晚膳前,啟春與安定回府去了,我親自送出正門。不知何時落了幾點小雨,青石街道上溼漉漉的,車馬行人倒影參差,似在未知的那一世裡行色匆匆。燈稀稀疏疏地亮了起來,在地上映出大團的青紫,幽冷而靜謐。遠處一道長長的浮雲,透著闇昧不明的赤色。天色沉悶,心也是沉悶的。
還未回到正屋,綠萼便迫不及待道:“世子王妃當真是奇怪,好好一個女將,竟然也喜歡做媒人。還是給自己的夫君說媒。她明明知道世子一直喜歡姑娘,還想姑娘嫁給世子,真真莫名其妙。”
未等我回答,銀杏便笑道:“奴婢卻覺得世子王妃並沒什麼錯。”
綠萼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我駐足笑道:“這話怎麼說?”
銀杏道:“奴婢以為,世子將來是要繼承信王王位的,眼下雖然沒有得寵的姬妾,可日後必定是有。與其讓那些人奪了夫君的寵愛,倒不如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世子既然喜歡姑娘,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