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合規矩,卻也不好不給。況這賬上的錢物都去了國庫,與內阜院無關,這才敢拿出來。慧媛娘娘便將過去五年間的賬冊都翻了一遍,直坐到太陽落山才回去。”
我側頭望一眼芳馨道:“原來她是這樣看到賬冊的。”
芳馨疑惑道:“花些錢便能看到內阜院的賬冊,法子是巧。只是,慧媛看的賬冊並不是內阜院的流水帳,她又是如何知道有人中飽私囊的?”
商總管搖頭道:“奴婢並沒有給慧媛看內阜院的流水賬。可是不知為何,過了兩天李都知忽然來傳旨,下令查賬。於是慧媛帶著幾個心腹之人在十餘日間,細查了歷年的賬目,將庫房錢物統統點算了一遍,查出許多弊端來。”
我瞥了芳馨一眼,微微冷笑:“這樣大的事情,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芳馨眉心一動,面有羞愧之色:“這……是奴婢疏忽了。”
商總管忙道:“這不能怨姑姑。慧媛娘娘說,奉聖旨嚴查內阜院賬目,不能走漏一點兒訊息。若外面有一絲風聲,就要治奴婢們的罪……”
芳馨將手中的絹帕絞成一團:“這一下,穎妃娘娘可措手不及了!”
商總管道:“慧媛娘娘不但查出錢物賬目不符之處,還揪出好些貪弊之人。直到慧媛娘娘回過陛下,穎妃娘娘才知情。”
我冷冷道:“回過陛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商總管道:“也就是今天晌午的事情。”
芳馨仍不肯放過自己的疑惑,追問商總管道:“慧媛究竟如何肯定內阜院賬目有差錯?”
商總管面色蒼白,低頭道:“這……奴婢實在不知。”
聽到此處,商總管的來意我已全然明白。從定乾宮回來,本就疲累,聽聞此事,又覺失望無聊。我揉著額角,閉目嘆息:“穎妃娘娘聽說此事,一定大為光火。娘娘是不是責備公公將內阜院的賬目給一個不相干的人看?究竟要如何處置公公?”
商總管連忙叩首,涕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