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胖子無疑最為興奮,吵吵嚷嚷,彷彿他是攢上大哥一般。
胡胖子張羅著搬桌擺凳,他的幾個手下,也從四婆家搬來多壇粗酒。
“洛哥!”還沒開喝,胡胖子已是滿臉通紅,“今兒老胡在洛哥的地盤做會東,不管兄弟們喝多少酒,全算我老胡身上!”
藤洛已經知道錢員外押注一千兩的事,也不和他客氣,笑著由他張羅。
亂哄哄地,酒菜已經擺上,胡胖子畢恭畢敬地把藤洛讓到首席,自己卻很不客氣地坐到藤洛身邊。
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大家也不在意座次,隨意地坐下。
“洛哥,我老胡今兒必須先說幾句。”胡胖子端起一大碗酒,“咱第一碗酒,還用說別的嗎?敬洛哥!”
“敬洛哥!”所有人吼著,紛紛端起酒碗,目光齊齊看著藤洛。
藤洛面前的碗大,看著這一大碗酒,藤洛心裡打怵。
“洛哥!洛哥!洛哥……”
眾兄弟不住嘴地喊著。
藤洛不能掃了兄弟們的興致,只得強忍著幹了大碗酒。
大廳內一片歡呼之聲。
“洛哥,這第二碗酒,我老胡必須單獨敬您一碗。”胡胖子道,“我老胡,也是江湖中人,說實話,以前我瞧不起乞丐兄弟,但老胡今兒撂下一句話,洛哥,以後也是老胡的大哥!洛哥吩咐,老胡絕無二話!”
說完,胡胖子捧著酒碗,等著藤洛端酒。
“這……”藤洛實在為難,上次喝多後,藤洛曾發誓絕不再多喝,今兒的情況比較特殊,但這酒實在太多了。
看藤洛為難的樣子,胡胖子突然單膝跪倒,酒碗捧過頭頂。
如此,藤洛是不得不喝了。
兩碗酒下肚,藤洛嗆得直咳。
胡胖子卻興奮異常。
“洛哥,我真想投到您這兒來,可惜我家還有那不下蛋的婆娘,唉……”胡胖子直拍大腿。
“哈哈哈,我們這裡再好,也是乞丐窩,怎比家舒服。只要以後互相幫襯,大家就是兄弟。”藤洛笑著拍拍胡胖子的胳膊。
胡胖子兩碗酒下肚,臉越發紅了,從懷裡掏出錢員外的千兩銀票,“啪”地拍在桌上。“洛哥,老胡說話算話,這銀票,洛哥的了!”
藤洛看都不看銀票,笑著對胡胖子道:“連千兩金子我都沒要,會要銀子嗎?”
“這……”胡胖子撓撓頭,“可是,這、這是咱說好的呀……”
“老胡啊,我不收錢員外千兩金子,用意想必你也明白。雖然這是事先約定,但人家是大,咱是小。雖然他行事不仗義,但從長遠計,和錢員外,和解還是好於爭鬥啊。”
胡胖子雖恨錢員外仗勢欺人,但自忖也的確鬥不過人家,嘆口氣點點頭。胡胖子久混在街面,這種事情看得開。“洛哥,我懂了,我也學洛哥,明兒就把這銀票給他送回去。這樣的錢,還是不掙得好。”
藤洛很高興。
其餘的兄弟紛紛要來向藤洛敬酒,藤洛哪裡受得了。
墨乞兒也站起來替藤洛擋了駕。
“洛哥,”墨乞兒湊在藤洛耳邊道,“今兒這酒啊,沒個完,你還是主動敬一杯酒,然後回去吧。我已經讓人把酒菜分了一份送過去了。”
藤洛笑著誇墨乞兒想得周道。
雨嬤嬤也坐在酒桌上。解決了借據的事,雨嬤嬤也不再怨恨江九天了。雨嬤嬤是歌藝,吃酒的場合見得多了,倒不在意和這群粗俗的兄弟在一桌喝酒。
藤洛先端著酒走到江九天和雨嬤嬤面前,喊聲嫂子,了口酒,藤洛低聲囑咐江九天,早點送雨嬤嬤回去,免得這群兄弟們酒後失態,惹惱了雨嬤嬤。
江九天色眼迷離道:“洛哥您放心,我有數,今晚啊……”江九天瞥了眼雨嬤嬤,“雨兒今晚不回去了,我一會就讓她先回我屋裡……嘿嘿……”
“哈哈”藤洛笑了。江九天和雨嬤嬤的婚事雖還沒辦,但兩人相好多年,倒也不避諱什麼。
藤洛和烏梢蛇、巴掌說了幾句,這幾天,他們在神祠那邊,實在辛苦。
又在各桌轉了一圈,和兄弟們一一碰了杯,藤洛把剩下的小半碗酒喝了。
胡胖子算是客,藤洛告訴他自己不勝酒力,讓他喝盡興。
藤洛要離席,胡胖子雖感失望,但胡胖子也知道,後院還有俏佳人等著藤洛,也只得放藤洛一馬。
藤洛又叫過墨乞兒和阿睿,再三叮囑,一定要看好這群視酒為親爹的傢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