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殺,如今你怎麼跟天下人解釋那個突然蹦出來的活生生的三殿下?”
宗政鑰:“……。”
“保不齊哪一天有誰頭腦一熱,直接就上書當今的皇帝,要求一道欺君罔上的旨意下來。你這一輩子沒有能壓過宗政璃,到是可以叫你的好兒子替你報了仇呢。”
宗政鑰皺眉:“我沒有那麼想過。”
“玩笑而已,何必這麼緊張。”唐韻緩緩斂了唇畔笑容:“我曾與他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一生便只有這一雙人。無論他在或不在,都只有他一個。”
宗政鑰低了頭:“我明白了,可憐了我的三弟。”
唐韻微笑:“你有這個功夫擔心旁人,不如擔心你自己吧。北齊的政務可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綠油油的樹林子裡頭,天地之間都給罩在了一層暖融融的淡金當中。瞧上去就叫人整顆心都舒坦了。
唐韻此刻卻半眯著眼眸,盯著擋在她馬車前頭那個冷而媚的女子。心裡頭半分都不舒坦。
“如歡,你很閒?”
“一點也不。”如歡緩緩搖了搖頭:“你不是要出遠門麼?我來保護你。”
“呵。”唐韻扯了扯唇角:“你覺得我身邊帶著的這些人是有多不中用?”
她這話才落了地,馬車周圍就傳來了陣陣冷哼。
土魂抱著膀子在她馬車前走過來,又走過去。秋彩,秋喜挺直了脊背站在唐韻身邊。
秋晚將一盞茶水捧在唐韻手邊:“小姐,喝茶。”
三尺之外的另一輛馬車上,秋扇撩起了簾子,瞪著大眼睛朝著這邊瞧了過來。
如歡抬手,掩唇低咳。她怎麼能不明白,這些個人突然如此,不過是為了告訴她,他們都很有用,這裡一點都不需要她。
唐韻也不說話,清冷的一雙眼眸饒有興味盯著她。
所以,你還是說實話的好。
“我……。”如歡吸了口氣:“沒有理由,請讓我跟著你一起走。到哪裡都好,只要能離開楚京。”
唐韻眯了眯眼,朝著車裡側了側頭:“上來吧。”
“多謝。”如歡似乎長長舒了口氣。
等著她坐穩了,唐韻吩咐秋晚給她也準備了一杯熱茶,這才緩緩開了口。
“將軍夫人不好麼?好端端的幹什麼非要跟著我一起顛沛流離?”
這話才一出口,眼看著慣來冷靜非常的如歡,一下子就將兩隻手給緊緊絞在了一起。骨節都泛著青白。
唐韻眯了眯眼,這麼緊張麼?
她還從來沒有在如歡身上瞧見過這樣子的神色,那人即便是在被自己丟上如歡舫的時候,都冷靜的叫人可怕。
這會子是……
“若是我離開了,他就能……。”如歡聲音頓了一頓:“就能正正經經找一個合適的夫人。”
唐韻當然明白,如歡口中的那個他指的的誰。
“鞋子合適不合適這種事情,只有腳才知道。你憑什麼替崔昭來做決定?”
“我們身份懸殊。”如歡嘆了口氣:“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實在……。”
實在配不上他。
如今的崔昭早已經實現了他當初的願望,靠著自己的雙手掙來的軍功叫自己成了聞名北齊的大將軍。
雖然只是個正二品,離著他父兄當初的超品忠義候的爵位差得遠。
但是,這個將軍手裡面是握著實權的。而且,誰不知道,他是如今當權者眼睛裡的紅人?
前途不可限量。
那人卻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媒人踏破了門檻卻全不理會。只一心一意要求取如歡過門。
如歡素來活的比誰都清醒,她非常清楚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一個青樓女子,輾轉在旁人床榻上的玩物,怎麼能成了將軍夫人?這不是叫天下人都來看崔昭的笑話麼?
所以,無論崔昭使盡了渾身解數求婚,她只一味的拒絕。
拖來拖去的,這兩個人也已經不再年輕。卻仍舊一個未娶,一個未嫁。
“你有沒有想過,實際上是你自己想多了?”
如歡抬頭瞧著唐韻,眼中帶著幾分不解。
“崔昭既然一心一意的想要娶你,說明他是真的愛著你。他愛著的是你這個人,並不是你的身份。”
如歡皺眉。
“我的意思你一定能夠明白。你有沒有想過,崔昭這些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