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分明就是個死士。丫環若是死了,他這一輩子再別想翻身。所以,只有她活著,才有翻盤的機會。
那人雖然是一把殺人的刀,用的好了,保不齊也能成了有力的證人呢。
“人叫關將軍救下來以後,就被關家的人給帶走了。”
唐韻便眯了眼:“林家也肯?”
雲丹青沉吟著說道:“不過是權宜之計。”
唐韻點了點頭,立刻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林家設了這個局出來,便絕對不允許失手。怎麼都不可能叫關澤秋輕易的逃脫了。
所以,關澤秋一定得被關起來。關家的人怎麼能夠肯?
所以,那個丫環就成了交換的籌碼。只是這麼一來,事情可就變的複雜了。
“關澤秋現在給關在了哪裡?”唐韻理了理自己的裙襬:“天牢?還是刑部?”
“都不是。”雲丹青老老實實搖了搖頭:“是林家。”
“林家?”唐韻眨了眨眼,她是不是聽錯了?
雲丹青說到:“就是林家。如今關大將軍就給關在了林家的地牢裡。”
“呵呵。”唐韻唇畔便勾起來一絲嘲諷:“林家是什麼?他們憑什麼能將一個一品的大將軍給關起來?關家人莫非都是死的麼?”
雲丹青扯了扯唇角:“關大將軍叫人給按在床上的時候手腳都是軟的,根本無力反抗。所以……關家的親衛怕傷了他,便只能投鼠忌器。”
唐韻眸色一閃:“還真是……沒有想到呢。”
關澤秋居然還真的和那丫環滾了床單麼?聽起來該是叫人給下了藥的樣子。那麼強悍的一個人,居然也能叫人給算計了?
“所以,你找我來是想要做什麼?”
雲丹青便半垂了頭:“王妃與林家早已經勢同水火,我瞧著您與國師大人一時半刻的也不可能回去北齊。那麼想要在南越平安無事的待下去總得有個依仗。所以……。”
“你還真是……思慮周全呢。”唐韻幽幽嘆了口氣。
雲丹青分明是想要替她拉攏關澤秋,所以那人出了事他才會比關家人還要著急。不可否認,這還真是個好機會。
若是能將關澤秋救出來,他可真就欠了自己天大的人情。
可是……
“你的好意我心靈了。”唐韻緩緩說道:“可惜這種事情我也是無能為力呢。”
“這……。”雲丹青皺了眉:“這可如何是好?”
“林家。”他遲疑了片刻剛才繼續說道:“林家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的出的。”
這便是在提醒她,林家極有可能瞞著所有人將關澤秋給殺了。關澤秋若是死了,南越的朝堂裡頭除了林家,便再沒有一個人能夠撐得起南越的大軍。
所以,兵權分分鐘就能叫林家給吞下來。
“這種事情只有我師父才能有翻盤的能力啊。”
女子清美的雙眸投向了茫茫的虛空?這麼想起來還真是叫人著急呢。
能夠救關澤秋的整個南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容時一個便是樂正容休。偏偏這會子兩個人都不在。
怎麼就……那麼巧呢?
“白羽。”
清冷婉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眼看著清美女子身邊立刻便多了個湛藍衣衫的男子。
“去找找我師父,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一切。”
男子口中並沒有半個字,便如來時一般轉眼就消失了。
雲丹青只一貫低著頭,並沒有因為眼前突然多了個人或者少了個人而感到有半絲的驚詫。見識過眼前女子做過的那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她身上再發生什麼,他都不覺的奇怪。
這個天下有一種人,自打出生開始便是來叫天下驚豔的。
……
白羽做事情一向是相當靠得住的。
在唐韻的想法當中,樂正容休得著了信,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哪裡想到這一等便等到了月兔東昇。
這半日裡,她將水師的人都給撒了出去,密切的監視著林家的一舉一動。
但,奇怪的是無論是林家還是關家。甚至是越王府都平靜的半絲動靜也無。
就好似白日裡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唐韻卻漸漸聞出了幾分山雨欲來的血腥味。
“可是等得及急了?”
絕豔無雙的男子將手裡拖著的銀鼠皮披風輕柔地搭在女子身上,酒色的瞳仁中帶著淺淺責備。
“夜已經深了,怎的還不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