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說,蝴蝶在海天相隔的這一頭煽動了一下翅膀,卻引起了大海另一頭的一場風暴。唐韻此刻和樂正容休的談話,便如那扇動了翅膀的蝴蝶。
這個時候,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那苦苦思索了良久的機會,居然是以那樣一個方式那麼快就叫人主動送上門來了。
宮宴之後的數日,容時不斷約見樂正容休。和談進行了數次,那人卻半個有用的字也不曾說過,每日裡只叫容時和容庚陪著,幾乎將容安城裡的名勝美景逛了個遍。
容庚本就不想參與這件事情,這麼一來越發的怨聲載道。偏巧這幾日南越帝病情反覆,林皇后日日在南越帝寢宮中侍疾。容庚找不到人訴苦,也只能硬著頭皮每天叫樂正容休當候耍。
於是,那人肚子裡憋著的火越燒越旺,眼看著便要到了極限。
這一日,容時設了宴,請了樂正容休同遊碧月湖。那人臨走的時候交代過,午膳不會回來吃。唐韻便也樂得自在,領著水師在雲氏的宅子裡頭練起了陣法。
這一頭興致正酣,那一頭雲丹青卻匆匆忙忙找了來。
唐韻微眯了眼眸:“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
這宅子雖然是雲氏的,但云丹青是個極其有分寸的人。自打請了樂正容休他們來住之後,便將自己的人都給扯了出去。尋常連安夏雲氏的一個下人都看不到,更不用說身為家主的雲丹青。
如這般招呼都不打便直接闖進來的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雲丹青之所以會這麼做,只能說明是出了大事,而且是急事。
八月底的天氣,已經很有幾分冷意。雲丹青的額角卻分明掛著細密的汗珠,一瞧就知道是急急趕著過來的。
聽見唐韻詢問,他並沒有立刻回話。卻先拿眼睛掃了眼院子裡的雷言眾人。
“你們先自己練著吧。”唐韻明白雲丹青大約是有很重要的話要說,便自己領了他進了後院。
“到底出了什麼事?能叫你一個家主著急成這個樣子?”
正文 374 做大死的關澤秋
秋晚奉了茶水,唐韻自己端了一盞。示意雲丹青坐下先喝點茶。
雲丹青卻搖了搖頭:“大人可在家呢?”
“一早便出去了。”唐韻吹了吹茶盞中的茶葉沫子:“只怕要到了傍晚才能回來。”
“這……這可如何是好?”
這麼一說,雲丹青越發的坐不住了。一拳頭狠狠搗在了茶几上,雨過天青的茶盞被他力道震的咣噹一聲。
“所以,你並不是來找我的?”唐韻半眯了眼眸,頓時沒有了品茶的興致。
她以為雲丹青是她爭取過來的人,怎麼也該是向著她的。怎麼……出了事情他第一個想到的卻是樂正容休?
這叫她心裡相當不爽。
“染……。”雲丹青聲音一頓,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暗色:“我並不是瞧不起王妃,只是出的這件事情太重大。我以為由大人出面會更合適一些。”
“這到奇了,還能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方便出面的麼?”唐韻將手裡的茶盞緩緩放下:“你倒是說說看,到底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雲丹青便嘆了口氣:“關大將軍叫人給扣下了。”
“你說誰?”唐韻吃了一驚,小指便勾著了茶盞,發出叮一聲脆響。杯身給帶的歪了一歪,裡面的茶水便灑了出來。茶几上立刻就浮起了嫋嫋的煙氣出來。
唐韻卻連半眼也不曾瞧過,只繼續追問道:“什麼人還能有膽子敢扣了關澤秋麼?”
“林家。”
“哦?”
這麼一說,唐韻便半晌沒有吭聲。
關澤秋兵權在握,是容時最大的依仗,自然也就成了林家最大的敵人。林家想要弄死他一點都不奇怪。
但……他要是那麼容易被弄死的人,也不可能有了今天的地位。
林家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麼?
雲丹青說道:“安夏雲氏到底曾經與林家交好,想要知道點什麼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得到的訊息是關澤秋想要對林大小姐用強,結果叫人給抓了現行。人立刻就給扣下了。”
“關澤秋想對林蘭若用強?這是在說笑麼?”
唐韻呵呵低笑著,林白蓮那人即便再怎麼不討人喜歡,身份終究在那裡擺著。誰不知道她是未來南越皇帝的女人,關澤秋能對她用強?除非是腦子讓門給擠了。
雲丹青卻點了點頭:“聽說是不少人都親眼瞧見了,人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