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不錯神地盯著她:“若是,我要殺了你呢?”
天閣聖母想也不想說道:“殺便殺了吧。”
瞧她的神色是真的不在意。
“那麼。”唐韻微笑著說道:“我便,如你所願!”
天地間有冷而亮的光芒閃過,那是唐韻極快地將袖底劍扣在了手中。纖細的身軀毫不猶豫朝著天閣聖母掠了過去。
天閣聖母最後朝著半空裡已經漸漸變作五色的珠子瞧了一眼,老邁的眼底閃過絲洞悉世事的悲涼。似乎早已經料到了有這麼一出,眼睛卻朝著樂正容休瞧了過去。
“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她說。
樂正容休眯了眯眼,這話……是跟他說的?
“請守著南越。自此以後天下再也沒有天女閣,請你替我好好守護南越。”
“呵呵。”樂正容休酒色瞳仁中破出一抹幽深:“南越的天女閣什麼時候居然會守護南越?當真可笑!”
天閣聖母抿了抿唇,眸色一閃,儼然還想說些什麼,樂正容休卻已經別過了頭去。
“怎麼還不動手?”
唐韻暗暗撇了撇嘴,我又沒招惹你,這麼嚴肅是想鬧哪樣?
於是,她便也回過了頭去,手中的袖底劍再度高高舉了起來。
“刀下留人!”
天地間陡然有男子一聲冷喝遠遠傳了過來,同一時間朝著唐韻襲來的還有呼嘯著的一把雪亮厚重的刀。
那一把刀分量不輕怎麼瞧著都不該是當作暗器使用的玩意,但它偏偏就那麼叫人給甩了出來。
也正因為如此,那一把刀根本沒有什麼靈活性可言。但若是被它給砍上了絕對擁有殺傷力。
唐韻若是還如從前一般殺了天閣聖母,那麼她勢必也要死在那一把飛刀之下。
於是,她只能向著一旁將身子折了下去。這麼一來,便看到有一隊盔明甲亮的人馬飛速衝到了眼前。
“刀下留人。”
隊伍最前頭的是個瞧起來像是剛剛及冠的男子,他身上穿著整整齊齊一身亮銀甲,露出盔甲下一角水色的袍角出來。那一張臉瞧上去說不出的柔和,便如溫潤的水流,不經意間能浸潤到了人的心裡頭去。
這樣的長相原本是不適合做將領的,但那人這麼一身裝扮卻顯得並不違和,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英武。
眼看著唐韻和樂正容休雙雙朝著他瞧了過來,那人抬了抬手,朝著他們抱了個拳。
“末將關澤秋見過大殿下,見過王妃。”
唐韻吸了口氣,表示小夥伴完全被驚呆了。
她並不介意自己和樂正容休的身份叫人給看破。從魂部和水師一出場,他們的身份根本就沒有法子再遮掩下去。
她只是震驚與那青年將領的身份,關澤秋?她聽到的是關澤秋麼?
那個傳說中萬馬叢中過千里不留行,憑著真刀真槍在鮮血中為自己博得了無上榮耀的傳奇將軍關澤秋?!
他怎麼長的像個……女人?
唐韻眨了眨眼,她一定是耗力太過,以至於眼花看到了一個假的關澤秋。
“皇上聽說大殿下攜王妃入朝,特遣末將前來迎接。還請大殿下隨著末將移駕安榮。”
說著話他微微一笑:“吾皇對大殿下著實想念的緊呢。”
唐韻吸了口氣,這個關澤秋膽子可真不是一般大呢。
居然就這麼毫不避諱地道破了樂正容休的身份,全天下哪個不知道樂正容休最忌諱的便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他南越皇子的身份。那對他來說完全是一種恥辱。
這人不但說了,還說的理直氣壯。別看他說的客客氣氣,實際上每個字都是威脅。
南越皇帝會想念樂正容休請他入宮一見?能說點別的麼?
這擺明了便是要以勢壓人。
關澤秋說了半晌卻沒有人聽到答話,他似乎也並不十分焦急,慢悠悠再度開了口:“末將點了一千精兵親自來迎接大殿下,雖然儀仗上面有些不大周全。還請大殿下莫要見怪才是。”
他咧了咧嘴,露出口中兩顆尖利的虎牙。那個笑容瞧上去很是可愛,但是唐韻卻覺得這人怎麼看都像是一匹嗜血的狼。
“末將的這些個兄弟們都是為了南越出生入死過的,每一個都將自己的生命給看得淡了。有些時候兇狠起來,連末將都覺得頭疼的很。不知大殿下對他們可能看得上眼。”
這一邊嘻嘻笑著,那一頭卻已經扭過了頭去,面色也嚴肅了起來:“平日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