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是非常階段,也顧不得叫唐韻與各位管事培養起感情再叫她接手鳳族。只能趕鴨子上架。
可是,大家這麼針鋒相對的到底不好。塞繆爾在鳳族舉足輕重,這麼不由分說將他給打了,萬一……
“賽管事,我叫人將你拿下你可有不服?”唐韻慢悠悠說著。
好半晌卻並沒有人回話,於是四下裡便聽到有人冷笑了出來。接下來便是一陣議論紛紛。
“都快將人給打死了,才想起來問人家服不服?”
“惺惺作態!”
唐韻完全不在意眾人憤怒的眼神,朝著秋彩說道:“叫他開口。”
秋彩答應一聲,也沒瞧見她將什麼東西給塞進了塞繆爾口中。那人咳嗽了一聲居然醒了過來。
“我說的話,賽管事可是都聽清楚了?”
“不……不服。”塞繆爾咬著牙,覺得渾身上下的肉,疼的幾乎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斷斷續續回了一句。
“你若不服,我就叫你心服口服。”
唐韻坐直了身軀,清冷的眼底深處帶著絲毫不掩飾的冷厲。
“你勾結外人盜取鳳族機密,這些年得來的好處也算不少了。如今又是得了誰的命令,想要挑撥鳳族失和?”
這一番話便如半空裡給丟下了一顆炸彈,將所有的人都給炸暈了。四下裡一片的寂靜。
“你……胡說!”塞繆爾激動了,掙扎著想要起身。無奈他受傷太重,這麼一動便狠狠咳嗽了起來,一瞬間將整張臉都給咳的通紅。
“我胡說?”唐韻冷笑著說道:“你說你從未出過鳳族,因何會知道外面的人都是如何行事?你說你對鳳族忠心耿耿,因何在礦山疾病橫行的時候,不允許停工休息?你說你是為了我好,怕我同鳳族的管事們無法和諧相處。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又有哪一件是為了叫我們和諧相處?”
一字一句如同一記悶雷狠狠砸在了塞繆爾的心頭,這會子連咳嗽都忘記了。只張大了眼睛瞪著唐韻。
“我知道我這麼說你不能信服。秋彩!”
“奴婢在。”秋彩慢慢上前了幾步,伸手在箱子裡取出一本紅色封皮的厚厚賬冊出來。
“西川永曆二十六年九月初二塞繆爾被南越擒獲,五日後安然無恙回到錦陽。八日之後錦陽城破,越齊聯軍如入無人之境直奔皇宮。因著西川帝曾經下旨不抵抗,西川眾人並沒有因為越齊聯軍的突然而至感到過多的意外。也正因為此,沒有人注意到錦陽城門到底如何開啟。”
“九月三十日西川國破,錦陽城內一片大亂。朝中眾臣一個個離奇失蹤,數日之後又是賽總管突然出現。帶領錦陽老弱病殘遠走大漠,號召大家重建錦陽。”
“十一月初六,賽管事和大祭司鳳和秘密會見鳳家主,商定好重建事宜。鳳家主遠赴北齊之時,賽管事同鳳和共同執掌錦陽。鳳和叛逃前賽管事再度失蹤,回來後不久鳳和便離開了鳳族。之後便在賽管事的大力提議之下,錦陽開始大力發展礦山事業直到如今。”
眾人眨了眨眼睛,這麼聽著一切正常沒毛病。賽管事當真是個勞苦功高的元老級人物了。
“那麼。”唐韻慢悠悠說道:“便請賽管事給大家交代一下,您失蹤了那麼多次都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您每次回來都會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她的唇畔勾起一絲冷笑:“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是巧合。天底下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塞繆爾抿了抿唇:“就是巧合。”
唐韻微笑,她也沒指望著塞繆爾一上來就承認。
“我們權且當那就是巧合,不過還請賽管事來給大傢伙解釋一下。您失蹤了那麼多次,都到了什麼地方?”
塞繆爾沒了聲息,唐韻等了半晌,那人終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若真是巧合,為什麼你回來沒有多久西川便亡了國?那一日城破原本是不可預見的事情,百官都在宮內上朝。為何只有你賽管事告病在了家?又那麼巧,城門就是在那一日被人給從裡面開啟了?”
塞繆爾咬著唇仍舊沒有說話。
“你賽管事同鳳和四處奔走為了鳳族的重建立下了汗馬功勞,彼時的鳳族可以說是鳳和的天下,而你賽管事則是他當仁不讓的心腹。按理說,他對你有知遇之恩,又一貫看重你。他若是想要自立為主,你該是最最擁護的一個人。怎麼就在一夕之間改變了立場第一個開始聲討鳳和?”
塞繆爾眉頭一皺,顯然打算要說些什麼。唐韻卻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