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境況一清二楚?
唐韻有那麼片刻想過要放棄,想要還給蕭景煜一個正常的人生。但是,他拒絕了。
他選擇了成為蕭王府的世子,從今日開始他將正式踏入到了北齊紛亂大背景之下的明爭暗鬥之中。
“哼。”樂正容休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也敢誇口會成為你的助力?”
唐韻瞧了他一眼,你這又是吃的哪一門子的醋?能不能講講道理!
蕭景煜是個聰明人,接下來進行的事情一切都非常順利。蕭王府裡面再也沒有生出任何的波瀾,蕭嫵失蹤的事情也並沒有引起任何的騷動。
叫唐韻沒有想到的是,宗政鑰對蕭嫵失蹤的事情並沒有追究。
宮裡面卻仍舊 保留著蕭嫵皇貴妃的位份和一應供給,便如蕭嫵還在時一般。這做法就怎麼都叫人看不懂了。
不久之後,宗政鑰下了一道旨。說是皇貴妃病重,將大皇子宗政元交給淑妃暫時撫養,等皇貴妃病體康復之後再送回去。
唐韻這才鬆了一口氣。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按著她的預期一步步進行著。現在要做的,便只剩下私下裡尋找蕭嫵的下落了。
然而,那人卻如泥牛入海了一般,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而最最奇怪的是,蕭王府裡面居然也沒有半分有用的線索。這事情便叫人覺得處處都透著詭異。
就在唐韻為了蕭嫵的事情一籌莫展的時候,楚京城裡面突然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一下子便將她的視線給徹底的轉移了。
宗政璃再度喬裝出現在了楚京,並且給唐韻帶了個將她整個人生都幾乎給顛覆了的壞訊息。
花名冊上的人一個一個毫無徵兆的失蹤了。
唐韻盯著手裡面的花名冊一籌莫展:“多久了?”
“不足七日。”
“七日?”唐韻皺了皺眉:“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麼厲害的手筆?”
先不提雲花名冊的隱秘性,單隻論在這麼短的時間要那麼多人失蹤,便已經是一件足以叫人震驚的事情。
“不知道。”宗政璃搖頭,並不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毫無頭緒。”
唐韻眯了眯眼,又是毫無頭緒?為什麼楚京這麼多的失蹤案都是毫無頭緒?
“這些人同皇貴妃有過接觸麼?”
“並沒有。”宗政璃立刻搖了搖頭:“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沒什麼。”
她聲音頓了一頓,眼底卻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蕭嫵的失蹤到底同這些人有沒有關聯?怎麼那麼巧?她的失蹤就像個導,火索,一下子就將楚京的人口失蹤案給推在了空前的高度。
“蕙義,我能求你一件事情麼?”宗政璃抬起頭,眼睛眨也不眨瞧著唐韻。 “請你幫我將他們找回來。”宗政璃咬了咬唇:“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雖然再不甘願,他也無法不面對那個客觀存在著的最壞的下場。
“為什麼?”唐韻也瞧向了他:“那些人當初 並不肯幫助你,甚至曾公開表示要同你徹底的脫離關係。”
宗政璃沉默了片刻:“無論如何,他們都曾經是祖父最最信任的人。”
“既然這樣。”唐韻眸色一閃:“我們便好好找找看吧。”
“你可是有什麼打算?”
唐韻微笑:“自然得請人幫忙嘍。”
聚義樓最頂層的天台之上,儘管旭日當空瞧上去很是溫暖。但在這嚴冬肆虐的季節裡面,即便太陽再可愛,還是叫人冷的直打哆嗦。
然而,就在這個地方。清美而窈窕的女子舉著手裡面的一尊素酒慢悠悠搖晃著。酒杯中印出來那個圓圓的太陽,一瞬間就成了無數細小的碎塊。
“唐韻。”佔傾嵐一雙桃花眼瞪圓了,滿目都是憤怒:“你喜歡在這裡吹冷風只管自己吹去,何故將阿雲找來陪著你受罪?”
說著話他轉過了身去,一把扯住藍雲的手腕:“走,我們回去。”
“等一下。”藍雲卻並沒有隨著他起身:“韻兒將我們找來,一定有要緊的事情。不然的早就在佔家說了。”
佔傾嵐冷笑:“她能有什麼好事?說的好聽,要請我們吃飯。結果就是在這裡喝西北風麼?”
“咦?”唐韻瞧了他一眼:“莫非酒燙的不夠熱麼?”
佔傾嵐:“……。”
你還好意思問這個問題?
那麼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