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蕭景堂,林氏的眼睛紅了一紅:“可憐我的景堂,年紀輕輕就得了病。一定是那個野種小賤人用了什麼歹毒的法子將你哥哥給……。”
“您少說兩句吧。”蕭芷晴皺了眉,眼底帶著幾分不耐煩:“禍從口出這道理,這麼些年您還不懂麼?”
林氏一怔:“你居然教訓我?”
“莫說大哥的死同她無關,即便有關你有證據麼?沒有證據的話這麼胡亂的說出來叫人聽到了,你的腦袋立刻就得掉了。”
林氏先是叫她的疾言厲色給嚇了一跳,聽見她話裡面的內容卻並不以為然。
“嗨,不過是個……。”
“你當她如今還是那個任人唾罵的野丫頭麼?莫說是北齊,即便是整個雲羅大陸,死在她手裡面的人還少?你莫不是忘記了,她到底是怎麼解了楚京之危?”
林氏立刻打了個哆嗦。
那一日,從國師府裡面抬出來的屍首據說擺滿了整整一條街。而且,各個死裝極其的慘烈,不能直視。那種手段她即便是聽著都毛骨悚然。
蕭芷晴看了她一眼:“您若不想再被關起來就管好自己的嘴巴吧,也少給我惹點麻煩。”
她緩緩抬起了頭,為什麼覺得頭頂的陽光那麼刺眼?自己為什麼就要有這麼一個蠢笨的母親?
當初她已經有了一子二女。但凡有一點腦子,又哪裡能叫閒思院那個女人得了勢呢?
心……好累。
“桂平。”蕭芷晴淡淡說著:“大皇子的事情,你去打聽一下吧。”
……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樂正容休瞧了眼容色清冷的女子:“可是不大順利?”
“蕭嫵的失蹤只怕同蕭芷晴沒有多大關係。”
樂正容休眉峰不動,似乎並不意外:“何以見得?”
“感覺。”唐韻略一沉吟:“只是感覺。”
樂正容休笑而不語,女人的感覺這種東西是個玄妙的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楚。
“大皇子醒了麼?”
“你的人伺候的很好,可要去瞧瞧?”
唐韻想了想:“不用。”
“阿休。”她猛然抬起了頭:“你說,宗政鑰會如何處理大皇子?”
樂正容休吸了口氣:“無論怎麼處理,都不是我們該關心的問題。”
“那便想法子將他給了蕭芷晴吧。”
樂正容休眸色一閃:“你不怕蕭芷晴虐待他?”
“她不會。”唐韻說的斬釘截鐵:“蕭芷晴是個聰明人。”
能在那麼小的時候便被雲山書院給選做了入室弟子,又怎麼可能是個庸碌之人?
蕭芷晴心氣高,她自然不會滿足自己淑妃的位置。她比誰都清楚宗政鑰並不喜歡她,而她想要更進一步的話,唯有打好宗政元那一張牌。那也是她最後一張牌。
樂正容休挑眉:“哦?”
“蕭芷晴不得帝心,雖然出身自雲山書院,但這麼些年的磨礪,早已經將她的羽翼折斷再也成不了大氣候了。即便將大皇子給了她,也不會有什麼作為。”
唐韻微微勾唇一笑:“再加上她有這麼一個好母親,只怕蕭王府這個母族的勢力也根本借用不上。”
蕭廣安早就膩味的林氏夠夠的,連帶著對蕭芷晴也半分喜歡不起來了。
“你倒是想的周全。”
“為了讓咱們多逍遙幾年,不周全不行呢。”
她對宗政鑰當然不放心,那人自小就以除掉樂正容休為自己人生奮鬥的目標。如今沒有動手,不過是因為北齊先帝猝死的事情上面沒有法子解釋,怕落了人的口實。
等日子長了,這個事情終究會被人們給忘記了。到了那個時候難保這個小心思不會復甦。
所以,怎麼可以以宗政元為紐帶,叫他給自己找一個強有力的合作伙伴?
“你這個意思,是不打算找蕭嫵了麼?”
唐韻沉默了半晌:“不是不找,只怕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的。總得想好了後路。”
“小姐,世子求見。”秋晚在廊簷下低低道了一聲。
“煜哥兒怎麼來了?快請進來。”
說著話她立刻起了身,衣袖卻叫樂正容休給一把攥住了:“本尊怎麼瞧著,你對那個醜八怪很是上心?”
唐韻眨了眨眼睛,醜八怪是……
樂正容休朝著門外努了努嘴:“不就是那個馬上要進來的人?”
“師父,煜哥兒還是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