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頭,目光灼灼瞧向了唐韻。那清美女子卻只半斂著眉目,似乎眼前的一切與她半分關係也無。
“微臣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
“行了,趕緊過來會診吧。”北齊帝揮揮手打斷了兩個人的跪禮,瞧上去分明帶著幾分煩躁。
“鍾大人,張醫正。”宗政鑰沉聲說道:“皇上乃是萬金之軀,若是有個差池你們幾個腦袋都不夠砍!”
欽天監監正鍾無期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頭子,留著齊胸一副雪白的鬍子。這些年該是相當的注重保養,瞧上去真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滿面都是韜光養晦的精明。
聽見宗政鑰這麼說,他先是捋了捋自己的鬍子,之後才微笑著說道:“殿下只管放心,臣定然不負君意。”
宗政鑰便瞧向了張醫正。
這個老頭卻與鍾無期的圓滑大為不同,張醫正是北齊出了名的倔,茅房裡的石頭一般。唐韻曾經一度很是懷疑,以他這樣的性格到底是怎麼爬到了太醫院院首這樣的位置上去的。
茅房石頭這樣的性格說的好聽叫做剛直不阿,說的難聽就是傻。天天將自己的頭塞在褲腰帶裡不遺餘力的作死。
看宗政鑰瞧著自己,這老頭作死的老毛病立刻就犯了。於是立刻瞪起了眼睛。
“若是殿下對老臣不放心,大可以換個人來。”
這麼一來,成功的將宗政鑰給噎著了。
萬公公立刻陪著笑說道:“時辰也不早了,還請各位大人趕緊的給皇上瞧病吧。”
宗政鑰便垂下了眼眸,將自己身子朝一旁讓了讓:“去吧。”
“張大人請。”鍾無期笑容可掬朝著張醫正伸了伸手。
張醫正也不理會這房間裡各人都是什麼心思,扭頭朝著萬公公說到:“椅子呢?沒有椅子你叫老夫站著診脈嗎?”
萬公公也不計較,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是老奴的不是。”
話音未落便搬了張椅子放在了北齊帝床榻之前,張醫正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去。之後便半眯了眼眸認真的開始給北齊帝診脈。
唐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