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再有便是大魚大肉一律不要吃了,這幾日的飲食以清淡為主。若有些清爽的小菜可以吃些。務必叫所有人將衣服腰帶什麼的都給紮緊了,也能舒服很多。”
“都聽到了麼?”唐韻朝著秋扇說道:“立刻按照海船長的吩咐去做。”
“是。”
秋扇響亮的答應了一聲,三兩步跑走了。
阿松卻半晌沒有反應過來,良久臉頰上卻浮起了一絲紅暈出來,抬手撓了撓頭:“雖然海船長什麼的聽上去很帶勁,但,還是請小姐直接稱呼我阿松吧。”
這話說完眼看著那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唐韻唇角勾了勾慢慢搖了搖頭。
阿松與他那個精明市儈會做生意的阿爹還真是不一樣呢,這樣淳樸的漢子說實話挺叫人喜歡的。怎麼到了如今都還沒有娶上媳婦呢?
說起來這人也是個人才,若這一趟順利找到了東嵐這人留著也許還有大用處。可以考慮著給她找個媳婦,瞧上去秋扇丫頭似乎對他很有幾分興趣。若是可以的話,到時候倒是能想想法子。
船上的日子單調而沉悶,每日裡除了日出日落幾乎沒有旁的事情可幹。
好在這些日子一直風平浪靜的,並沒有遇上傳說中的大風浪。船上眾人暈船的症狀也漸漸輕了,顯然開始適應了船上的生活。
此刻,雷言正扶著船舵眼睛不錯神地盯著四下裡全無分別的海平面。
“我說你行不行。”土魂撇了撇嘴:“開船可是個技術活,你可莫要叫我們這一船的人都餵了魚。”
“你若害怕就下去。”雷言惡狠狠瞪了眼土魂:“小爺好歹也是水師的都督,水師的人不會水還能叫水師?”
“呵呵,還好意思說你們水師?”土魂說道:“你們在大陸上的小河溝溝裡頭撲騰撲騰也就算了,這裡可是大海。”
“你這麼說是不相信小爺麼?”雷言立刻回過了頭去:“不服氣,咱們就比比?”
“比就比。”土魂挽起了袖子:“還怕了你不成?皺皺眉頭老子就不是魂部的統領。” “來啊。”
說著話雷言立刻丟開了握著的舵盤,也不管在什麼地方拉開了架勢,兩人眼看著便是一場惡戰。
那一頭水師的小將們得著了信,一個個火燒火燎的都湧進了駕駛室觀戰來了。
當然,自然沒有一個人給土魂助陣。幾乎是一邊倒的所有人都盼著土魂輸。
自打在水師暗營裡頭土部和雷言帶著的小將們打了一場之後,便神奇的各個看對方都不順眼。平日裡明裡暗裡都叫著勁。這會子在船上實在無聊,更是變本加厲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打架幾乎成了家常便飯。
這一回也不例外,兩人打的熱火朝天,十分的投入。
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四下裡突然詭異的寂靜了下來。
叮一聲,驀地有漆黑光芒一閃。一柄厚重卻並不銳利的刀鋒毫無徵兆插了進來,毫不猶豫朝著正打在一起的兩人的手腕切了下去。
雷言和土魂斗的正酣,原本是怎麼都不可能停止的。但,那黑刀出手的角度卻甚是刁鑽。若那二人不趕緊撤手躲避的話,勢必要被黑刀將手腕都給削掉了。
於是,眼看著兩人身軀風一般飄了出去。都拿一雙眼睛瞪著眼前湛藍衣衫的俊美男子。
“白羽,你出手這麼狠也太不厚道了吧。”
“你們還知道出手太狠不厚道麼?”女子清冷軟糯的聲音慢悠悠響了起來,明明珠落玉盤一般的清脆動聽。卻也不知是不是沾染上了海上的風,莫名的叫人覺出了幾分冷意出來。
“小姐。”
土魂雷言立刻就縮了脖子,搓著手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眾人自動讓開了條路,唐韻一步步進了艙房。清冷的眼眸朝著船舵邊兩人看了過去。
“你們打架也不看看地方麼?這是什麼地方?一個不小心弄壞了船舵,你們是打算叫一船的人都陪葬?”
土魂立刻賠笑著說道:“那哪能,不過是吃的撐了些,才想著找個地方活動活動筋骨。”
“就是呢。”雷言說道:“土統領明知道他不是我的對手,才不會做那種自取其辱的事情。”
“呵呵,我自取其辱?”土魂勾了唇角,娃娃臉上的笑容甚是詭異:“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說十遍都行,小爺怕你麼?”
“停。”唐韻按了按眉心,兩個大男人吵成這個樣子,好看麼?
“阿松一會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