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0 我是真男人!
唐韻苦著臉:“不這麼說話要怎麼說?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忐忑啊!”
將個一國之君拒之門外那麼久,有幾個腦袋大約也是不夠砍的吧!
玉青書瞧著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眸中笑容便更深了幾分:“過來瞧瞧,我這個字寫的如何?”
“那自然是極好的。”唐韻笑著說道:“天下間沒有一個人能及得上皇上您呢。”
玉青書臉上的笑容便停滯了那麼片刻:“我不喜歡你這樣子同我講話。”
唐韻吐了吐舌頭:“我也不喜歡呢。”
“誰叫你冷不丁一下子就變成了皇帝呢?我可真的給嚇著了啊。”
“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了,我給你賠罪還不成麼?”玉青書輕聲說道:“若是可以的話,我倒真的希望我只是個小小的莊主。”
他語氣很是輕鬆,仍舊暖陽一般的溫潤。唐韻卻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那麼幾分無奈和酸澀。
於是,她眨了眨眼睛。玉青書跟旁人真的不大一樣,天下人哪個不是為了權勢幾乎能打破了腦袋?兄弟鬩牆,夫妻反目比比皆是。
但他……卻分明將這尊貴非凡的權勢給當成了浮雲。
說起來,東嵐這地方真的與她所見到過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樣。
無論是玉靈雪還是太上皇都分明對權勢沒有半分的眷戀。他們的身上只有家族的溫情,那是帝王之家根本就不存在的溫情。
大約也只有這樣的人家,才能教養出如玉青書這般暖陽一般溫潤的性子了吧。
“過來坐著。”玉青書說道:“聽說你連著數日都不曾好好休息過了,我也只不過想瞧瞧你。順便送個字給你。”
唐韻眨了眨眼走在了玉青書身邊,一眼便瞧見雪白的宣紙上頭碩大的一個忍字。玉青書的字與他的人一般,俊逸而瀟灑,帶著幾分叫人嚮往的仙氣。
都說人如其字,同樣是一手好字,但卻與樂正容休的完全不同。
那人的字裡行間透出來的都是一股子殺伐的血腥氣,叫人不寒而慄。而玉青書的字卻只叫人覺得舒服,分明帶著幾分灑脫和對自由的渴望。
唐韻眯了眯眼,看起來他竟真的一點都不戀棧權勢:“為什麼送了這個字給我?”
“這個字可是奇妙的很。”玉青書說道:“世上任何的事情只要你將這個字做到了位,便等於成功了一大半。”
另一半便只能憑著運氣了。
唐韻微微一笑:“這個字,只怕並不適合我。”
“這個字才真的合適你。”玉青書輕聲說道:“太極殿裡步步機關,但,再厲害的機關也比不過人心險惡。最後獲勝的人只能有一個。所以,第一個得到錦盒的人未必就是真的贏家。”
唐韻眸色一閃,玉青書的意思她聽明白了。他分明就是叫自己不要輕易的涉足太極殿,等著有人將錦盒取出來之後,再動手將錦盒搶過來送去給玉靈雪。
反正玉靈雪說過,不擇手段各憑本事。那麼,大家就只管各憑手段便是了。
“這個字我收了。”唐韻將桌上的宣紙折了起來遞給端著茶水過來的秋扇:“正好我也有好多事想問問你。” “好。”玉青書點頭,招手示意叫她坐下。
“溫度剛好,嚐嚐看。”說著話,他將自己桌案邊一盞青花瓷的茶盞朝著唐韻推了過去。
唐韻掀開蓋子瞧了一眼,撲鼻的蘭花香氣立刻就飄了出來。
“書韻?”
“恩。”
秋扇剛要將準備好的茶水給兩個人遞上去,瞧見這麼個情景默默的退後了一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容不下第三個人。
在秋扇的認知當中,所有當皇帝的人一定都是不苟言笑的。她從沒有見過如對面那年輕俊逸的東嵐皇帝一般,笑的那麼溫潤美好的男子。
“公……。”土魂大叫著衝了上去,剛說了一個字卻叫白羽一把給捂住了嘴拖走了。
秋扇端著茶盤緊緊跟在了後頭。
“你幹什麼不叫我說話?”
沒有人的角落白羽剛鬆開手,土魂就瞪著眼睛嚷嚷了一句。
白羽只垂著眼睛沒有說話,秋扇卻低聲說道:“公子正和玉先生說話呢,土統領突然這麼大聲不合適呢。”
“怎麼就不合適了?”土魂瞪眼:“我有極其重要的事情得跟公子說,誤了時辰誰都擔待不起。”
他冷哼著,覺得剛才那麼大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