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說是為了叫自己方便。
所以,她當初想著。若是崔五僥倖能夠一鳴驚人的話,憑著自己給他的便利,到時候說不定能有用。而將他收歸羽下真真是從來沒有想過。
“如他那一般的人若是不能為己所用,那麼……。”眼看著樂正容休酒色的雙瞳驟然間翻滾出濃烈的血腥,唐韻立刻就打了個哆嗦。
“師父,你該不是想……殺了他吧。”
樂正容休垂眸:“為何不可?”
為何不可?這問題可要怎麼回答?
因為崔家是北齊皇帝的死忠粉?樂正容休雖然在極力維持著北齊江山穩固,但……絕壁不是因為皇帝啊!
因為他聰明?這個世界上還能有比樂正容休更聰明的?說他長的帥?那不是扯的麼!
“崔家雖然不會背叛北齊。”樂正容休的眼眸漸漸眯了起來:“卻不怎麼聽話。”
“本尊一貫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崔五的爹忠義候說的好聽些叫做剛直不阿,說的難聽了就是茅坑裡的臭石頭。表面看上去他似乎並不醉心與朝堂中的朋黨之爭,但分明對太子宗政鑰會更加嚴厲一些。
這種嚴厲但凡是個明白人又有哪個看不出來,他實際上已經站在了太子的隊伍裡頭了。
而……
唐韻側目瞧了瞧身邊絕豔如妖的男子,這人只怕從來就沒有希望過宗政鑰有一天能登基為帝的吧。
所以……他是打算拿崔五要挾忠義候?
“雖然崔昭並不是忠義侯府的世子,到底也是那老頭子最喜歡的兒子。若是有一日……”
樂正容休唇畔勾了勾:“若是有一日,叫那老頭子知道自己的兒子居然膽子大的到了作出殺了蕭王府世子,然後自己去冒充的事情。你猜,他會不會氣的吐血?”
何止會氣的吐了血?會直接給氣死了吧。
唐韻看著樂正容休扯了扯唇角:“師父,你給崔五出了那個主意的時候。實際上已經在籌謀著這一天了吧。”
崔昭的事情若是爆了光,忠義侯府和蕭王府自然便成了仇敵。那兩個人,一個是太子的老丈人,一個是太子的謀士。他們若是打起來了,宗政鑰只怕要忙的焦頭爛額。
再加上後院起火……唐韻想想都覺得慎得慌。
“宗政鑰又做什麼死了?”唐韻砸了砸嘴:“師父要這麼折騰他?”
樂正容休酒色瞳仁便定在了唐韻面頰上,唐韻分明便看到他眼中有不明的怒火閃過,卻是一閃而逝。那樣的迅速叫她疑心自己跟本就是瞧錯了。
“你打定了主意要去南越,若是不叫楚京忙一些,亂一些。如何能叫為師走的安心?”
唐韻:“哦……哦?”
叫為走師安心是什麼鬼?要去南越的人是她,他為什麼會走的不安心?
“師父您該不會是……”唐韻嚥了咽口水:“也要跟著韻兒一同到南越去吧。”
這問題方才一出口她自己便已經信了八成。
如今的楚家千瘡百孔,全靠著樂正容休極力維持著才能有表面的風光。這種時候他要跟著自己上南越去,他是瘋了麼?
“有何不可?”
唐韻噎了噎,為什麼又是有何不可?問題這種東西明明是你自己丟擲來的,幹什麼總要來問她?
樂正容休低頭,修長如玉的指尖在她面頰上輕輕掃過:“南越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所以……?
男人幽幽嘆了口氣出來:“為師也許久不曾踏上那一片土地上去了,著實……有些想念了呢。”
眼看著他緩緩拖了腮,如玉長指滑過自己顏若玫瑰的唇瓣,酒色瞳仁中翻滾出一抹沉思。那眼眸中似乎藏了千般情緒,卻獨獨沒有那種叫做思念的玩意。
“聽說。”樂正容休身子一軟,順著唐韻的身子躺了下去:“南越帝的身子最近有點不大好,大約容安城裡最近也會有一番熱鬧。本尊不去瞧瞧,哪裡能夠甘心?”
唐韻微微一愣:“韻兒並沒有聽說南越立了皇太子呢。”
樂正容休那人說話一向務實從不誇大其詞,他說南越帝身子不好那便是真的不好。一國皇帝駕崩,首當其衝的便是先選好了繼承人。
容安城中卻半絲動靜也無,怎麼可能?
“呵呵。”樂正容休手指一縮便緊了幾分。他手指中正勾著她幾縷髮絲把玩,手指這麼一縮,女子如緞的髮絲便給勾緊了,將人扯得生疼。
唐韻吸了口氣,便聽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