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請留步。”茗貞眸色一閃:“這會子只怕您並不適合跟著郡主。”
蕭蘭這才注意到方才與她一同而來的人此刻都站在院子裡等著,她分明看到聽雨閣四婢眼中有一閃而逝的不屑。於是,她立刻就咬了咬嘴唇,臉上便帶出了一絲不甘和惱怒。
“父王往日裡最愛的是我,知道蘭兒求見一定不會不見。”
茗貞抬了抬眼,卻是一臉的不卑不亢:“王爺與郡主說的話並不希望旁的人聽到。”
說話時的音色並沒有什麼改變,仍舊如茗貞往日裡一般的端莊而沉著。此刻卻奇蹟般的帶上了一絲嚴厲,隱隱的竟是叫人不可抗拒。
眼看著四婢的眼中越發的不屑起來,蕭蘭的臉色終於漲紅了。卻絕對不是因為羞愧,而是……憤怒!
“蘭兒逾越了。”
她乖順的低下了頭,藏在寬大衣袖中的手卻在微微的顫抖。
憑什麼,她才是王府裡頭正經的小姐如今居然要被一群丫鬟這般輕視?
她低了低頭,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厲色。這些人最好期待她不要有一飛沖天的機會,不然……她蕭蘭一定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正廳裡頭蕭廣安與唐韻相對而坐,此刻唐韻正眨著一雙眼睛瞪著蕭廣安推向自己的一個盒子,一臉被雷給劈了的震驚。
“你那是什麼表情!”蕭廣安憤怒了:“為父能給你個東西就那麼奇怪?”
當然奇怪,即便母豬會上樹都沒有這個奇怪好麼?
蕭廣安什麼時候主動給她……送過東西?!
“你若不想要,為父便收回去了。”蕭廣安自來不是個有耐性的人,對著唐韻便更加的沒有耐性。說著話便要將桌案上的盒子給收回去。
“別。”唐韻立刻合上了嘴一把將桌上的盒子給奪了過來:“給了人的東西哪裡還能再要回去?”
蕭廣安便也任由她將盒子給抄在了手裡,盒子是紫檀木的。看上去年頭極長,上面的雕花都已經有些模糊不清。唐韻開啟了盒子,見裡頭是一對海水玉的手釧。
那手釧是赤金絞絲也便罷了,偏上頭還用紅色的珊瑚珠給鑲成了晶瑩的石榴模樣。石榴已經剝開了半邊,裡面深紅的石榴子晶瑩剔透,手工精緻若渾然天成一般。
“這是……。”
這一對手釧看起來可是價值不菲呢,蕭廣安今日大婚不向人要東西便罷了,居然還能送她東西?
蕭廣安咳嗦了一聲,容色間似有些微的尷尬:“這個是你祖父留給你的東西,原本是你祖母戴著的。你祖父說等你出嫁的時候給你添妝用。”
唐韻眨了眨眼,既然是給她添妝的東西,怎的這會子就給了她?
“聽說兵部來了最新的戰報,景堂在五峰山遇到了伏擊。好在有驚無險不但自己能全身而退,還滅敵無數。固然是你哥哥有本事,可自然也少不了國師大人的幫助不是?”
唐韻眯了眼,所以?
“為父瞧著景堂這一趟回來定然能夠加官晉爵前途無量,所以……咳咳。”
眼瞧著他的面色越發尷尬起來:“你也不要太針對林氏,她終歸是景堂的生母。等景堂回來了,臉上也不大好看。”
懂了!
唐韻將盒蓋重重合上,就說蕭廣安那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怎的今日居然能捨得將自己吃進去的東西又吐出來呢。
原來,是為了收買她!
說起來,林氏可真有幾分手段呢。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有法子讓她那便宜爹替她出頭。
“所以。”唐韻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諷:“父王這算是向韻兒行賄麼?”
“什麼叫行賄。”蕭廣安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天知道將那東西送出去他有多肉疼。這死丫頭不是該感激涕零,唯命是從的麼?
如今這個反應是什麼鬼!
“父王也別惱。”唐韻將紫檀木盒子抱在了自己懷裡:“拿人手短,韻兒既然收了你的東西。若那女人不上趕著做死的話,我可以不與他一般見識。”
蕭廣安的心更塞了,唐韻說的每一句話似乎都沒有錯,也是他所希望的那個樣子。可是組合在一起叫人聽起來,怎麼那麼的不舒服呢?
“父王還有別的吩咐麼?”
蕭廣安沉著臉:“沒有。”
“那麼韻兒也有一句話要告訴父王呢。”女子勾唇一笑端方而溫雅:“既然父王送了禮物給韻兒,那麼韻兒也準備了一份大禮要送給父王呢。”
蕭廣安盯著她,莫名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