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秋彩斜睨了他一眼:“我要去告訴小姐,你跟本就沒打算要遵守自己的諾言。”
“別啊。”土魂裂了咧嘴,怎麼就這麼倒黴叫這個拎不清的丫頭給看見了呢:“後悔我是有一點,可絕對沒打算要食言啊。”
話說,你是那隻眼睛看出我要反悔的呢!
“是麼?”秋彩瞪著眼,滿臉都是懷疑。
“自然是真的。”土魂臉色垮了下去,他會……死的很慘吧。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悲觀。”秋彩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的豪氣干雲:“有小姐在,若是有一天國師大人真的要處置你的時候。小姐一定會替你出頭。”
“呵呵。”土魂訕笑道:“那還真是謝謝了呢。”
若是沒有小姐,他會到了今天這種兩難的境地?若是說那一對不是師徒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那兩個人一樣的黑心,坑死人都不帶償命的。
他抬眼看了看面前一臉正色的女子,突然就吸了吸鼻子,大眼睛裡頭分分鐘便再度氤氳出了一絲水汽。 “秋彩姐姐,小土好怕。”
“不怕。”秋彩的同情心立刻就氾濫了起來,腦子一熱便將土魂一把給摟在了懷裡。土魂身子一矮,便將一顆頭顱朝著女子最柔軟的地方貼了上去。
“嗚嗚嗚。”他垂著眼睛,似乎哭的極其傷心,實際上則是藉著機會在她胸脯上不斷的磨蹭著。
秋彩哪裡知道他的心思,只覺得這樣的土魂好不可憐。於是便將他給摟得更緊,拿著一隻手慢慢拍著他的後背小聲的安慰著。
土魂低著頭,眼中卻閃過一抹思量。這胸脯雖然比去年大了一些,但是和花月樓裡的頭牌比起來還是差了遠了,回頭得想個法子將火魂調理人的方子給弄到手。
等大一些噌起來才更舒服。
屋裡頭,秋晚已經吩咐著小丫鬟們擺好了膳食,唐韻正慢條斯理的吃著。也不知怎的,她總覺的今日的菜吃起來怎麼味道都不對。
“這是……誰做的?”
秋晚正夾了一隻魚丸在手裡,見她皺著眉頭手中的動作便頓了一頓:“是秋扇盯著咱們小廚房做的。”
說著話眸色一冷:“可是這菜裡頭有什麼問題?”
“那倒沒有。”唐韻興致缺缺的放下了手裡頭的筷子:“只是覺的今日的飯菜似乎有些……味道不對。”
“怎麼會呢?”秋晚看了眼桌子上的飯菜:“小姐大約不知道您不在的這些日子秋扇一直跟著國師大人府裡的廚子學藝呢,如今她的手藝即便是入了御膳房都是數一數二的。”
唐韻眸光幽幽一閃:“哦。”
“奴婢明白了。”秋晚眼睛一亮:“小姐之所以覺得今天吃不下去飯不是因為飯菜味道不對。而是……。”
她神秘的眨了眨眼:“缺少了國師大人。”
唐韻:“……。”
開玩笑要有個底線啊親,唐韻表示徹底的驚呆了。她不過是單純的覺得不大想吃飯而已,跟……那人有毛線的關係啊!
“說起來國師大人對小姐可是真真的好呢,跟那個狼心狗肺的太……比啊呸。”秋晚狠狠啐了一口:“那人怎麼能跟國師大人比呢,他……。”
“秋晚。”唐韻扶額,莫名的頭疼:“我困了。”
秋晚張著嘴,旁的話便給嚥了回去。
唐韻立刻打了個哈欠:“這一日舟車勞頓的,明日還得忙上一整日。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好。”秋晚立刻放下了手裡頭的筷子:“奴婢這就給小姐鋪床。”
功夫不大便看見唐韻真的倒在了床上,秋晚便輕手輕腳給她壓好了床帳子收拾了桌子退了出去。
“今日的松子穰不錯,拿去給煜哥兒嚐嚐。”裡間傳出含糊的女子聲音。
秋晚答應了一聲,便聽到裡間唐韻又咕噥了一聲:“看看有沒有牛乳也給煜哥兒送過去。吩咐下去,自此以後聽雨閣裡每日的牛乳不能斷了。”
“小姐還有旁的吩咐麼?”
裡間這一次遲遲的沒有聲音傳出來,秋晚這才緩緩退了出去。
外頭正是暮色四合時候,秋晚抬眼看了看天空,太陽並沒有完全的落下去。小姐今日怎的這麼早就睡了呢? 看來是真的累了啊!
唐韻這會子哪裡是真的想睡覺?她不過是不想聽秋晚再嘮叨那些與樂正容休有關係的事情。
她會因為與樂正容休分開了這麼一下子,便連飯都吃不下去麼?
扯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