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出手可是極其的歹毒,那漫天暴雨梨花般的毒針又快又急,全奔著男人的上盤。他若要躲開便只能伏低了身子,然而唐韻的腿便也到了。他若是要躲開她的腿,便只能往上跳,那便一定得中了毒針。
唐韻是半點不曾留情,一出手便是殺招。
危險中的男子似乎低低笑了一聲,身子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折了下去。一下子便如矮了半截,完全躲開了上頭的毒針。而他自己則不閃不避迎向了唐韻。
唐韻心中一喜,那一腳便結結實實踢在了男人身上。耳邊似乎聽到了有什麼碎裂的聲音,她剛剛鬆了口氣,人卻被男人給狠狠撞了一下。立刻便失去了重心,加上男子來勢兇猛,兩個人便糾纏著在雙雙在鬆軟的地毯上滾了幾滾。
唐韻皺眉,一個手刀便朝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後頸砍了下去。哪裡想到那人竟也不閃避,反倒猛的一低頭。
咚一聲悶響,唐韻的鼻樑便叫他給狠狠撞了一下。瞬間眼前便如下了場流星雨,鼻子裡頭也說不出是疼是酸還是什麼。只覺的眼眶一溼,竟是眼淚都給撞了出來。
“你……。”
唐韻怒級,剛說了一個字粉潤的菱唇便叫人一下子給咬住了。下一刻男人微涼的唇瓣便不客氣的壓了上來,強勢而霸道的一下子便佔據了主動權。
唐韻身子掙了掙,卻哪裡是那人的對手?手腳都叫人給壓的死死的,而她的不配合叫男人越發的憤怒。於是,不由分說便加重了力道,唐韻覺得自己分分鐘便要叫那人給吃了。
這一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唐韻覺得自己要被他給憋死了時候。那人終於離開了她的唇,耳邊傳來的呼吸粗重而壓抑。
“師父。”唐韻咬牙:“您剛剛和您的夫人風流快活完便來找徒兒,不怕您的夫人傷心麼?”
“所以。”樂正容休眸光幽深如海:“你便這麼恨不得殺了為師?”
“呵呵。”唐韻冷笑:“徒兒哪裡敢呢!”
樂正容休皺眉:“你這小狐狸越發的狠毒了,這個天下除了為師,大約沒有哪個男人能消受得了你這渾身是毒的小東西。”
“師父可真是太抬舉徒兒了。”唐韻緊繃著面色,眼底一片冰寒:“師父身邊自有如花美眷,即便天下男人都死光了。韻兒也萬不敢對師父有什麼非分之想。”
這番話說的可當真是半分情面不留,樂正容休卻彷彿聽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玩意。屋裡面響起他柔糜而慵懶的笑聲,唐韻離得他近,自然能感受到他整個胸腔都微微的震動了起來。
那人是真的很開心呢。
笑!
唐韻暗暗翻了個白眼,在心裡腹誹著。這麼喜歡笑,怎麼不笑死你?
“咳咳咳,噗。”
哪裡想到她這邊念頭一閃便聽到樂正容休突然間一陣激烈的咳嗽,咳嗽似乎怎麼都止不住,直到……噗的吐出一大口血來。
握了個草!
她不過是想了想,怎的這打不死的魔鬼就真的……吐血了?就因為她一個念頭?
這不科學!
“小丫頭,你下這麼重的手,是真恨不能要他死麼?”
中氣充沛而略顯蒼老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唐韻心中一凜,老國師!
抬頭看去,可不就是那老頭麼?如今他一雙眼睛瞪的老大,正眨也不眨盯著眼前這無邊春色。
唐韻的臉立刻便紅了,雖然自己和老變態並沒有做什麼。可如今這個姿勢……
正文 159 你是來作死的麼?
於是,她立刻伸手一推,樂正容休的身子便叫她一下子推在了一邊。她心中總覺的那裡怪怪的,卻也沒有多想立刻站了起來。
“老國師。”
“你先坐下。”老頭子卻沒有如往夕一般和顏悅色的與她說笑,他的神色極其的嚴肅。只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便走在了樂正容休身邊。
唐韻低頭看了一眼終於覺出了哪裡有問題,老變態今日柔弱的……太過分了。
先不說笑著笑著便能咳出血來,往日裡他哪裡是個叫自己一推就倒的人?還這麼久都沒有起來?
貌似……不久之前自己那一腳好似真的踢到了他。
老國師已經蹲下了身子,手指按在了他的脈搏之上,滿面都是鄭重。而樂正容休雖然睜著眼睛,臉色卻蒼白的可怕。便越發顯得那一雙酒色的瞳仁紅的觸目驚心。
他本就膚色極白,這會子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竟似沒了一絲血色透明瞭一般,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