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武功那麼高啊!
直到小安子用力一聲低咳之後,婢女們才猛然驚醒了過來立刻低頭幹活。她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金統領。”小安子低聲說道:“需要請醫部的人麼?”
金魂皺眉:“不必。”
“您方才實際上可以躲開。”小安子好心的提醒到:“任一個小丫頭……會損了您的顏面。”
“顏面?”金魂抬頭:“那是什麼?”
小安子一個愣神,眼前那冰冷的男子已經鬼魅一遍的飄走了。於是,他摸了摸鼻子抬頭看了看天。
“這到底是什麼日子?一個二個的怎的都這麼奇怪?”
唐韻和秋晚自然不知道她們走後發生了什麼,只管一門心思的往外院趕去。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飛快地便進了外莊。
“這一路上還真是順利呢。”秋晚輕聲說道:“一定是大人提前打過了招呼。”
唐韻眯了眯眼,雲山弟子要離開書院有一套極其繁瑣的手續。任何人都需要拿到院主的手諭或是令牌才可以下山。她什麼都沒有,卻偏偏沒有一個人盤問。
是樂正容休幫的忙?他不是不願意讓自己見到白羽麼?
“小姐。”院子裡一個細微的動靜立刻驚動了秋彩,屋門仍舊關的好好的,秋彩卻乳燕一般自窗戶裡飛了出來。
唐韻朝她點了點頭:“白羽在麼?”
“在。”秋彩立刻說道:“他雖然醒了,卻根本下不得床。奴婢和土魂一直守著呢。”
秋晚便上前推開了房門,唐韻進了屋。屋子裡頭並沒有看到土魂,想來該是藏在了暗處。
屋裡靠牆擺著張小床,床帳子高高挑著,露出裡面白羽半個面孔。
“四周可料理乾淨了?”
“昨夜還不曾,國師大人來過之後便安全多了。”
唐韻腳步一頓:“我師父……來了?”
“我們主子何止是親自來了。”屋頂上傳來土魂的聲音:“臨走的時候還給屬下撥了好些人手,如今再沒有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
唐韻抬起了頭,一眼便瞧見屋頂上娃娃臉的少年笑的一臉燦爛。
難怪這一路過來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原來還真是樂正容休的功勞。
可他留了這麼多人守著這裡,真的是為了她好?
“進去吧。”唐韻便低了頭也不再多言,徑直走向了白羽。
“受了這麼重的傷,看起來你的氣色還真是不錯呢。”唐韻招手讓秋晚搬了張椅子,自己坐在了白羽的身邊。
“還好。”白羽一直醒著,自然早就知道她來了。瞧那個樣子該是一直躺在床上等著她。
唐韻皺了皺眉,從白羽的面相上來看,再正常不過,哪裡有受了傷的樣子。可為什麼大家都說他下不了床呢?
“伸手。”她說。
白羽極其聽話,毫不扭捏的便伸出了手去。唐韻便按上了他的脈搏,便覺得指尖的脈跳動的如同擂鼓一般,又如奔騰的江水滔滔不絕。
於是便狠狠顰了眉頭。
她只對毒術感興趣,從來就沒有認真研究過醫術。所以白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她根本毫無頭緒,但即便她是個不懂醫術的人,也不影響她知道白羽此刻的情形很是棘手。
哪裡有正常人的脈搏跳成那個樣子的?
“你可知為何會如此?”
白羽認真的想了想:“不知。”
唐韻:“……”
跟個悶葫蘆聊天真是費勁。
“那我換個問題。”唐韻清眸一閃,眨也不眨盯著白羽:“你為什麼來雲山書院?”
這話問完,眼看著白羽便再度閉上了嘴巴。那個神情儼然是不打算回答。
以白羽做的那些事情哪裡像是個一心求學的人?一心求學的人會那麼不求上進?成了個低等雜役還半點不著急,每日裡只圍著她打轉?
“你該不會是為了……”她心底裡便升起了一絲促黠:“我吧?”
“哈哈哈哈……。”這話說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是。”
唐韻:“……。”
她一定是剛才進門的方式不對,她居然聽到白羽說是?是為了她?!
老天爺你是玩人呢?還是玩人呢?還是玩人呢!
“因為你要上雲山書院,所以我必須來。”
“我們認識麼?”唐韻抬手指了指自己鼻尖,到了此時她儼然還是不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