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抓了煜哥兒。”她知道這種時候什麼都沒有實話叫有價值:“我……沒有法子。”
對面女子眼眸一眯:“哦?”
張三太太哪裡敢有半絲的停頓,立刻飛快的說道:“可我並不是真心實意要替她們辦事,不然郡主也不可能看到妾身。”
唐韻眨了眨眼,這話說的到真的。
即便蠱主不能離著宿體太遠,也完沒有近到這樣的程度。甚至為了自己的行蹤不被人發現,訓練有素的蠱主們往往會安排很多的替身分佈在各處以掩人耳目。繼而在離他們最近的地方佈下大量的毒物和機關。
哪裡會如自己這麼輕鬆,一下子便抓到了她?
“所以,你要見我?”唐韻鬆開了手,眯著眼睛看著張三太太。
這女人還是如她第一次見到的一般端莊,卻沒有了在文老太太之前的那股子精明伶俐和活潑勁了。
聽見唐韻問話,她便咬了咬嘴唇。尤其是眼底那一圈的汙青,說明了這人這幾日只怕是日子也不大好過呢。
唐韻便也不再說話,倒要聽聽她能說些什麼來。
張三太太沉吟了半晌說道:“半月之前,三郎回來的時候帶了個女人上山。那女子很是伶俐,幾乎立刻就得到了山上所有人的歡心。連煜哥兒都……。”
“說重點。”唐韻聽的有些不大耐煩,無非是些內院爭寵的把戲。她對那個真心不大有興趣,如今她的時間可寶貴著呢。
張三太太閉了閉眼,再睜開來已經清明瞭不少。
“那一天晚上,那女人突然翻了臉,也不知從哪裡弄來了那麼些人。莊子裡幾乎一夜之間便盡數遭了毒手,連三郎也……。”
她聲音一頓,似是突然想起唐韻並不喜歡聽這些個沒有意義的家長裡短,於是便吸了口氣。強壓下了心中的悲傷。
“等妾身醒來的時候,身邊躺著煜哥兒。她們便要我做了這些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們要對付的人是郡主。這才趕緊想了法子說是蠱蟲反噬力道大不能叫生人靠近,才有了能與郡主單獨相見的機會。”
唐韻一言不發,一雙水嫩清冷的眸子眨也不眨盯著眼前那人。神色間淡淡的,也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郡主。”張三太太可沒有她那般淡定,只覺的這樣的寂靜真是太難熬了:“妾身說的句句屬實,請您一定要救救煜哥兒。”
唐韻唇畔勾起一絲冷漠的笑容,極其的漫不經心:“聽起來很悽慘,可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真以為,就憑著你那些手段能殺得了我麼?”
張三太太一愣,臉上終於漸漸顯出了一絲灰白:“郡主,你說過……會替我好好待煜哥兒的。”
“三伯母也說過,永遠不會背叛韻兒。”
到了這種時候,她哪裡還能不知天高地厚的覺得自己實際上是唐韻的恩人?那女子小小的年紀,卻有著她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手段和狠辣!
“我……。”張三太太皺了皺眉:“只要郡主能替妾身救回煜哥兒,妾身可以親自帶郡主去找他們。”
唐韻勾了勾唇角:“三伯母這是在威脅韻兒麼?”
“若是郡主不肯相信,妾身也可以將知道的盡數告訴郡主。然後立刻死在郡主的眼前。”
“噤聲!”唐韻突然神色一正,一把捂住張三太太的嘴巴:“有人。”
下一刻,張三太太便覺的身子一輕。居然騰雲駕霧一般被她夾著,坐在了高高的樹冠之上。
她居然有這麼高的輕功?
張三太太眼中也不過才露出半絲的驚異,便已經恢復了平靜。那人,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
她等了半晌,並沒有看到唐韻所說的有人過來。但是身邊人的身軀線條卻是緊繃的,她便始終也不敢說出一個字來。生怕擾了那人的判斷。
“咦?”良久,她耳邊傳來女子一聲自言自語:“怎的又走了?”
張三太太便忍不住低頭朝著樹下看了一眼,密密實實的樹葉縫隙中,只能透出些微地面土壤的棕褐色,哪裡能看到什麼?
“不好!”唐韻眼中有冷光一閃,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也沒打個招呼,手腕一拖便帶著張三太太離了樹冠。悄無聲息向著來時那一處迅速掠了過去。
張三太太哪裡經過這個陣仗?早嚇白了臉,但身邊女子渾身冷冽的氣息叫她不敢出半點聲息,於是便抬手死死捂緊了自己的嘴巴,生怕露出了半個字出來,惹的身邊人不高興。
“可惡!”
幾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