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一抬眼,秋彩和秋晚恰好進了屋。一眼便瞧過去便看見秋彩鼓著腮幫子,顯然氣的不輕。
“這是什麼人給你氣受了?”唐韻將手中握著的書卷放了下去。
“哼。”秋彩未曾說話先冷冷哼了一聲:“不是奴婢,是小土子。雲山書院這些人也太狗眼看人低了!”
“哦?”唐韻眸色一閃,土魂不是在暗處藏著的麼?怎的就能根雲山書院的人扯上了關係?
“雲山書院在半山腰建了個莊子,所有不能和主子一同住在書院裡的下人都住在那裡。雲山書院規矩大,沒有出師的弟子不可以隨意下山。是以,那裡平日裡也就成了各府給書院裡的貴人們送東西和短暫會面的地方。小土子就住在了裡頭。”
唐韻也不說話,自己撿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饒有興味的聽著秋彩的解釋。
“哪裡知道,那些住在外莊的人聽說了小姐成了雜役之身,便想著法子作踐起小土子來。奴婢找到他的時候,那些人正起著哄的盯著他叫他洗馬桶呢。”
“他洗了麼?”唐韻眸色一閃,堂堂五魂衛的統領去給一群下人洗馬桶?這千年難遇的情景,她也很想看看呢。
“可不正洗這麼呢麼?”秋彩撅著嘴:“小姐您是沒有看見,好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就那麼圍著小土子動手動腳的。小土子年齡小,哪裡見過那個陣仗?人顯然給嚇的狠了,眼看著便能哭出來。”
唐韻悠然說道:“是麼?”他會被人嚇哭?他嚇哭了別人還差不多!
“奴婢實在看不過去,就將那些人都給好好教訓了一頓。”
“你做了什麼?”
“奴婢把他們都給打了,之後便將他們一個個都給扔在了剛洗過馬桶的水裡頭。叫他們也好好嚐嚐那被人欺負的滋味。”
秋晚不知想起了什麼,眸色很是凝重:“你就沒想過這麼一來,可是誰都知道小姐身邊的丫頭會武功了呢。”
“不怕。”秋彩眨了眨眼,眼底的神色頗有幾分促黠:“奴婢教訓她們之前就先自報了家門。奴婢說奴婢是從蕭王府來的,咱們王爺治理後院的奴僕自來就跟帶兵一樣樣的。恃強凌弱這種事情要放在咱們府裡那妥妥的便是幾十軍棍,雲山書院雖然不比軍營,卻是個天下揚名的聖人之地。自然更見不得如此這般小人行徑,是以,奴婢那麼做完全就是在替天行道。”
“你真這麼說的?”秋晚聽的一拍手:“說的可太好了,雲山書院這次只能吃了這啞巴虧。”
唐韻眯著眼,心裡頭也在盤算著這小丫頭果真是長進了不少。一句軍事化管理,便給自己會武功找了個再合適不過的理由。而打了人也不過是為了維護雲山書院的名聲。
“你做了這麼多好事,怎麼能不叫人都好好知道知道?”
“怎麼沒叫人知道。”秋彩笑嘻嘻說道:“奴婢之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才回來,就是為了等著雲山書院的管事們過去。等著他們的人到了之後,奴婢才慷慨激昂的說了方才那些話來。”
唐韻:“秋彩,你要注意禮貌。”
“我很有禮貌啊。”秋彩眨了眨眼說道:“臨走的時候奴婢跟他們說了,不用謝。”
秋晚噗嗤一笑:“可不是呢,奴婢到的時候正看見外院那些個管事一臉的精彩。奴婢還納悶呢,人的臉色怎麼能精彩到那樣的一種程度?”
唐韻:“……。”
這真不是她的責任,她真心從沒有想到過這些丫頭會變成了今天的樣子,這麼壞!
不過……壞的真叫人喜歡。
“小姐您這麼急著叫奴婢回來可是有什麼事?”
唐韻眸光一閃:“你去見土魂的時候就沒有問問我……師父到底什麼時候能來見我?”
那人天天來的時候也每覺的怎麼樣,反倒膩煩的不得了。可是這麼久不見,怎麼就覺得幹什麼都少點子什麼了呢?
所以說,習慣果然是個相當可怕的東西。
“他到是說了。”秋彩沉吟著說道:“他說已經給五魂衛發了密信回去,可是也不知怎的府裡頭一直也沒有回應。”
“哦?”唐韻清眸慢悠悠盯著自己指尖:“他就沒說,我那師父最近在忙些什麼麼?”
“這個。”秋彩小心翼翼看了眼唐韻:“好像是南越那邊的事情,不過好似極其隱秘,他說的並不十分清楚。”
唐韻便沒了言語,只怕天下間所以人都已經忘記了樂正容休實際上還是南越的皇長子。這麼說起來,可是南越與北齊起了衝突?
“可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