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小說:心怡情,大賭失身 作者:想聊

就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說完便自顧自地大笑起來。

我驚懼地捂住胸口,慌亂中只想逃離這個地方。一抬眼,便瞧見不遠處的天井。井口一束白光沖天而起,將周圍照得透亮。我想也不想,便一頭紮了下去。

身體不斷下墜,彷彿跌入了無窮無盡的深淵。

正當絕望,我忽然手臂一痛,醒了。

睜眼時,小玉正往我手臂上塗著黑乎乎的藥。瞧著我甦醒過來,疲憊的眼色忽然一亮,一邊掉眼淚一邊喊:“娘娘醒過來了!娘娘醒過來了!”

我腦袋裡模模糊糊的,還有些辨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想開口說話,卻覺得嗓子澀澀地難受,張嘴只有幾個破碎的殘音。

眼前忽然出現陸澈的臉,焦急中帶著欣喜:“先不要說話,你的嗓子被煙燻過,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大約剛從那個可怕的夢境中脫離出來,縱然面對如此溫潤的他,也覺得心裡害怕得緊。

我瑟縮地抖了抖,想離他遠些,手上一動,卻碰到自個兒的小腹。若沒有記錯,那裡應有一團骨血,是我和陸澈的骨血。

他大約知道我想問什麼,不等我張口,便先搶答了:“別擔心,孩子還在。”語畢柔柔地掃了那裡一眼,勾著唇角道:“盈盈,我們的孩子這樣頑強,將來一定是個絕世的將才。”

我這時才看清,他的額頭包著紗布,紗布上血跡點點,已經浸出。臉頰也多有劃傷,雖已結痂,卻還是可見褐紅色的血痕。

原本還覺得奇怪,但腦子一轉,忽然清醒過來。

是了,我記得在火場時嚴小姐說過,當日陸澈被顧炎匡去了封陽。他如今的這般形容,多半是中了埋伏。也不知當時情況如何,他又是如何回來的。

我皺了皺眉,想問他當時的情形,但此時嗓子嘶啞,說話費勁,便只抬手摸了摸他額上滲血的邊緣。方想問他痛不痛,陸澈就一把握住我的手,輕聲道:“不痛。”

我一個沒忍住,眼淚“譁”就下來了。

這場眼淚落得複雜,一是我們一家三口劫後餘生的感慨,二是,我竟不知我們一直默契得這樣。

他幫我輕輕將眼角的淚痕揩了,說話像哄孩子似的:“有孕的人不能哭的,若日後孩子生出來也整日哭哭啼啼,看你受不受得住。”

我這麼一聽,眼淚落得更兇了。倒不是被他這番話給嚇著了,而是在想,如今還能躺在這兒聽他說話,真好。

陸澈見我哭得收不住,一時間也有些慌神:“怎麼越哭越厲害了呢?是不是哪裡疼?”他指指我手臂被燙傷的地方:“這裡痛了是不是?”

我搖搖頭,想告訴他我錯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會相信他,即便有朝一日要趕走我我也要賴著他,但支吾了半天,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越說不出來越急,越急就越說不出來,最後只好放聲大哭起來。

他在一旁頭疼地揉揉腦袋:“到底怎麼了啊?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哭得這麼厲害?傷口又痛了是不是?你倒是說啊!”

見我不說話,只一個勁兒地哭,他乾脆一跺腳:“小玉!快傳太醫!去傳太醫!”

我仰面躺在床上,瞧著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越哭越大聲,心裡一百個納悶:我他媽怎麼會覺得我們倆有默契?!明明是感動得痛哭流涕,想上演一場劫後重逢的感人戲碼,他怎麼會是這個反應?怎麼會是這個反應啊!

還沒感嘆完,七八個太醫便從外室一擁而進,嚇得我趕忙收聲。畢竟我為一國之後,在陸澈面前哭上一哭那是夫妻間的小情趣,可當著這麼些個太醫哭起來便實在是有些丟人了。出於怨念,我只能鼓著腮幫子將陸澈瞪著,瞪得他直撓後腦勺。

為首的蕭太醫把完脈,又與餘下的幾個圍作一團商議了半晌,最終一致表示:“娘娘和小殿下無礙,至於傷勢,修養半月便會痊癒。”

陸澈聽完抬了抬眉毛,看了看我又輕咳一聲,問:“那方才皇后何以嚎哭呢?”

聽完我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一轉眼,卻見幾個太醫又激烈地研討起來,末了給出個結論:“啟稟皇上,娘娘昏迷三日,期間顆粒未進又口不能言,許是餓的。”

聽到此處我已經絕望地閉眼。要是手臂能動,多半還會扶個額。

偏偏太醫話畢,陸澈還跟心領神會似的,連忙放話讓御膳房去給我做吃的,順帶將一屋子的太醫也打發了出去。

我眼睛睜開一條縫,都不敢正眼看他,直覺此人的情商與智商都讓人無法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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