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地尋你去了。”
他深吸一口氣:“盈盈,相信我,我從未想過要將你放在顧府做餌。只是千算萬算,我萬萬沒有算到,你居然這麼聰明,所有人都被你騙了。”
我仔細推敲了一番這些說辭,又比照他深深切切的口吻,覺著可信度還是有個七八分,但一想到昨日的事,脾氣就控制不住上來了。
我抹一把眼角的淚痕,硬著脖子道:“若我說不信呢?”
陸澈呆呆地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無奈道:“你從前不是這般不講理的人。”
從前從前,若我還像最初那般沒心沒肺,還能活到今日嗎?
我怒道:“今日你要我信你,那昨日在行雲閣,你可曾想過信我?”
他動了動嘴唇,大約想說點什麼,但半晌過後,終是道:“盈盈,你累了,先好好歇一歇吧,我明日再來看你。”
床上忽然一輕,隨著輕淺的腳步聲與太陽下掠過的光影,殿內徹底只剩我一人了。
我用手捂著眼睛,腦內紛雜而過。如今我不信他,他不信我,不知這樣算不算扯平呢?
我總歸還是學不會如何討好一個男人的。
原本是打算藉著腹中的孩子讓陸澈對我心生憐憫,不想最終只落得個相顧無言的結局。此後陸澈又來看過我幾回,可每每相見,不是無言以對,便是貌合神離。
連念雲都說:“皇娘娘,宮鬥戲不是這麼演的,你得讓皇伯伯時時想著你的好,卻又對嶽才人心生厭惡才行。”
我自然知道這一條,但我如今對陸澈懷有怨懟,實是在他面前做不出歡歡喜喜的模樣來。再加之顧茗做事滴水不漏,我又逮不著她的錯處,要如何讓陸澈對她心生厭惡?
我沮喪道:“如今連你都整日往嶽才人那跑,我又怎麼才能讓皇上厭惡她?”
念雲坐在凳子上晃悠著雙腳,皺著小眉毛道:“皇娘娘,你是不是傻啊?我去嶽才人的住處,自然是幫你收集她的罪證了。”
我無奈地看著她:“那這幾日你收集到什麼了?”
她停下晃悠的雙腳,跑過來湊近我耳邊道:“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