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以梁淑妃和武敬妃為主,可是眾位女眷紛紛起身去奉承巴結端王妃,隱隱形成了以端王妃秦氏為中心的局面。
雖然蘭芝的周圍奼紫嫣紅鶯聲燕語,熱鬧得很,可是她面上笑容嫣然,內心警惕異常。
梁淑妃擔心今晚出事,臉上帶著微笑,始終安安穩穩坐在那裡,把一切都看在眼中。
安王世子妃大武氏和定王世子妃小武氏姐妹倆在端王妃這裡奉承了幾句,便又端著酒盞去見武敬妃。
武敬妃看著大武氏和小武氏,眼中笑意加深。
大武氏杏核眼尖下巴,姿容俏麗;小武氏面若春花,容顏嬌美,可都算得上美人了。
當年在閨中的時候,選秀時分明該大武氏和小武氏參選,可是她們不願意進宮,武應文就把她這旁系之女送進了宮裡,卻讓兩個親女嫁給了安王世子和定王世子。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武應文四處下注卻全部落空,皇位繼承人成了端懿郡王,真是可笑啊!
不過武敬妃再恨大武氏和小武氏,她畢竟也是武氏女,要為家族奉獻,因此她收斂恨意,看向大武氏和小武氏笑容燦爛了許多。
大武氏與武敬妃說話的時候,小武氏眼睛亮晶晶看著斜對面的趙鬱,眼中滿是傾慕。
她的丈夫趙芃雖然才二十五六歲,可是已經大腹便便,活像三四十歲,看人家端王,年青英俊,性情活潑,笑得也好看。。。。。。
當年她也曾有機會嫁給趙鬱的,只是她那時候看不上趙鬱,如今想來真是唏噓。
一個宮女立在蘭芝身後執壺斟酒,見蘭芝的碧玉盞中酒似乎不滿,便彎腰執壺斟滿。
蘭芝並沒有飲酒的打算,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端起酒盞。
這時候小武氏走了過來,手裡端著碧玉盞,嬌美的臉上帶著怡人的笑意:“王妃,你好清閒呀!”
又帶著惡意道:“王妃給端王生的小公子呢?聽說王妃生小公子的時候,還是郡王側妃呢!”
蘭芝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卻聽到前方“砰”的一聲巨響,原來是要放煙花了。
那小武氏嚇了一跳,忙把手裡的碧玉盞放在了蘭芝面前的紫檀木雕花案上,手捂胸口嬌喘細細:“哎呦,真真嚇死我了!”
蘭芝看著眼前的兩個碧玉盞,見酒液在盞中微微盪漾,其中左邊的是自己的,右邊的卻是小武氏的。
恰在此時,慶和帝端了酒盞起身祝酒,說了一大篇話後,他端著酒盞一飲而盡。
眾人自然都跟著飲下。
小武氏伸手去拿酒盞,見兩個碧玉盞放在一起,竟分不出那個是自己的,就隨手拿了一盞,隨著眾人一飲而盡。
蘭芝端起剩下的那個酒盞,作勢欲飲,卻趁人不注意,全都傾倒在了地上。
立在白佳寧身後負責斟酒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宮女,她輕輕撥了撥手裡的赤金酒壺,給白佳寧斟了一盞酒。
白佳寧與趙鬱中間隔了個安王世子趙淵,這時候眾人都開始
走動說話,他覺得有些不便,便和趙淵說了一聲,互相交換了座位,白佳寧坐到了趙鬱旁邊,趙淵則坐在了白佳寧的位置上,與慶熙長公主的長子說話。
負責給白佳寧斟酒的小宮女嚇了一跳,正要偷偷把酒盞換過來,誰知趙淵說話多了,有些口渴,端起面前一飲而盡。
他還有些渴,便示意身後的小宮女:“再斟一盞。”
小宮女雙手發顫,裙下的雙腿直打顫,胡亂又斟了一盞。
趙淵正抬眼看向與白佳寧說話的趙鬱,眼中滿是壓抑的恨意,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喝了幾盞酒後,趙淵有些燥熱,也有了尿意,便起身下了觀月臺更衣去了。
這時候趙鬱擔心蘭芝,便叫了白佳寧,兄弟兩個悄悄過去叫了蘭芝,夫妻兩人和白佳寧一起倚在月臺後的欄杆上說話賞景,倒也自在愜意。
武敬妃一錯眼沒看到白佳寧,不禁笑了起來。
白佳寧和秦蘭芝的酒中都下了藥力甚是強勁的媚藥,若是這兩人忍耐不住,在這內苑中尋個地方親熱起來,再被人撞破,可就丟大人了!
小武氏飲罷酒,覺得熱熱的,怪難受的,想要叫丫鬟侍候,可是月臺上侍候的人又都是宮裡的人,她自己的丫鬟根本進不來,只得悄悄起身,下了月臺,往宮裡提前為這些貴人們準備的更衣處去了。
更衣罷,小武氏覺得臉上身上熱得難受,想著是有了酒意,便沒有立即上去,而是趴在御湖邊的欄杆上,看著湖面上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