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走得急,趙鬱來不及額外準備,便只帶了些貂鼠皮毛回來送給岳父岳母。
秦仲安和秦二嫂收下禮物,笑吟吟謝了女婿。
趙鬱又拿出了一個大紅錦袋,恭而敬之地奉給了秦二嫂:“娘,該過年了,這些銀子用來過年吧!”
秦二嫂笑著收下了女婿給的家用,這才尋著機會問趙鬱:“阿鬱,該用午飯了,蘭芝怎麼還沒下來?”
趙鬱俊臉微紅,垂下眼簾,輕輕道:“她睡著了,說睡醒再吃。”
秦二嫂一看女婿都羞澀成這樣了,心裡後悔自己多問了一句,忙轉移話題,起身指揮著小丫鬟擺飯。
用罷午飯,秦二嫂和秦仲安帶著已經睡醒的阿犬去西邊白宅作客去了——自從揭穿之後,陸媽媽喜歡梧桐巷,白佳寧便把趙宅西隔壁的宅子買了下來,拾掇了一番,讓自己的奶孃住了進去,他有時忙得很了出不了城,也在這裡居住。
蘭芝睡得迷迷糊糊,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睜開眼睛發現是趙鬱,便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趙鬱日夜兼程趕路,又忙了大半個時辰,是累極的人,躺下抱著蘭芝,很快就睡熟了。
待兩人睡醒,已是晚上,因外面的雪映著,屋子裡倒是不算暗。
小夫妻依偎在一起說話。
蘭芝坐起身,把趙鬱剝得光溜溜,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檢查了一遍,沒發現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前世趙鬱追擊西夏軍隊,可是受了重傷!
趙鬱心裡明白蘭芝是擔心他像前世一樣,卻不說透,懶洋洋任憑蘭芝翻騰他。
待蘭芝檢查完畢,趙鬱這才道:“蘭芝,你放心吧,我是有妻子兒子的人,自然會妥善保護自己。”
蘭芝想起前世,忙又問道:“咱們大周傷亡計程車兵。。。。。。”
前世她一直幫著護理照料傷病計程車兵,到現在還忘不了那些血肉模糊的傷口。
趙鬱抱過蘭芝,讓她壓在自己身上,這才道:“大周傷亡不多,我提前做了安排,以身殉國計程車兵,除了撫卹一百兩銀子,如果家眷願意,家眷可以進入薤谷養馬場,或者進入青衣衛在京畿的運河莊子,子女可以進入青衣衛;負傷計程車兵,也照此辦理,我的養馬場或者青衣衛的運河莊子,可以奉養他們一生。”
蘭芝聽了,這才放下心來,低低道:“他們是大周的英雄,不能讓英雄寒心。。。。。。”
趙鬱“嗯”了一聲,撫摸著趴在他身上的蘭芝,輕輕道:“蘭芝,我準備走仕途了。”
蘭芝吃驚地直起身子,就著黯淡的光線看著趙鬱。
趙鬱抬手撫摸著蘭芝的背,緩緩道:“我如今是朝廷任命平西指揮使,正三品的武官。。。。。。從西北出發回家前,我已經向朝廷遞了摺子,給你請封誥命。。。。。。”
蘭芝背部最是敏感,趙鬱又最瞭解如何挑逗她,她被趙鬱撫摸得渾身直顫,腳尖緊繃,忙道:“那你的爵位。。。。。。”
趙鬱察覺到了蘭芝的異常,一邊撫摸,一邊道:“區區一個郡王,大周皇室可不缺郡王,我不在乎。。。。。。”
他一直等著慶和帝主動把蘭芝和阿犬記入玉牒,等了好幾個月,慶和帝卻一直沒有動靜。
既如此,那他也不稀罕什麼皇室爵位了,就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來吧!
如今趙鬱力量尚弱,他要做的,便是韜光養晦,一邊示弱,一邊積蓄力量,待到羽翼豐滿,再傾力一擊,一擊必中。
趙鬱親了蘭芝一下,低聲道:“我給阿犬起了個大名,叫趙臻,‘澤臻四表,遠人慕化’。。。。。。蘭芝,這名字怎麼樣?”
蘭芝被他揉搓得渾身酥軟腦子一片空白,只來得及說了聲“好”,就被趙鬱給吻住了。。。。。。
晚飯時蘭芝終於下了樓。
今晚蜀芳準備了一個蜀地的鯽魚鍋子。
一家人圍坐在一樓堂屋,在蒸騰的鮮香氣味中,吃著鮮嫩的涮魚片,涮著青菜菌菇和羊肉,吃著合歡花浸的酒,十分歡快融洽。
趙鬱飲了一盞酒,開口道:“爹,娘,我給阿犬起了個大名,趙臻,臻善至美之臻。”
秦二嫂和秦仲安聽了,都歡喜得很,兩口子齊齊道:“趙臻。。。。。。這名字好!”
秦仲安看向懷中抱著布老虎玩的阿犬:“阿犬,你有大名了,以後叫趙臻,知道麼?”
阿犬眨了眨眼睛,一臉懵懂。
趙鬱蘭芝都笑了起來。
趙鬱又道:“等我和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