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雪,站在了迴廊邊上,衛崢前日就已經到達了帝京,今日就要領著司樂們進宮了,宮裡舉辦了大宴,他這個做國師的也不得不去瞧瞧。
等了一小會兒,凌香寒就回來了,她的手中拿著的正是她早先藏好的布袋子,裡頭東西不多,她先是將那套已經破舊的衣服拿出來放到了一邊,又從裡頭將那木魚擱在了一旁,最後才拿出來幾根簪子。
“尋個人來幫我梳梳頭吧,就這麼披頭散髮的進宮也不好,不是嗎?”凌香寒對著他說道。
“嗯。”他應了一聲,但是並沒有喚人來,凌香寒看著他,他莫不是在神遊?凌香寒剛剛想完,帝長淵就已經走了過來,拿起了簪子,凌香寒睜著眼睛看著他,接著又看到他拿起了梳子。
凌香寒驚得不輕,難不成他是要自個兒動手?她趕緊道:“那個,國師大人,還是尋個下人來吧。”
“國師府中沒有會梳頭的下人。”帝長淵淡淡地說話,凌香寒突然語塞,她忽然有點明白為何國師的髮髻都是那般的簡單。
“坐好,別動。”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凌香寒立刻就僵硬在了原地,她還能反抗不成,這可是人家的地盤,他既然想動手就讓他動唄,還能吃了她不成。
凌香寒心裡是受著了,可是還是忍不住擔心對方手勁兒大,嬤嬤以前給她梳頭髮的時候就是,遇到打結的地方也是死死地往下拽,扯得頭皮都發疼,一縷縷地掉,更甚的時候哼一聲都要捱打,表面上活得是光鮮亮麗,可是背裡的陰暗又有幾個人知曉。
凌香寒想著,卻在他插上第一根簪子的時候回了神,他已經幫她盤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雖說不如那些世家小姐們那般的雍容誇張卻也是好看得緊,更是多顯了幾分清新脫俗的意思,猶豫了一會兒,他又將簪子拆掉,拿起那個有些沉重的頭冠套在了她的頭髮上,熟練地一綰,再用簪子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