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激情四射的畫面,顯然不是她想看見的,所幸下一秒,她便見江梧桐狠狠的推開了束縛住她的男人,揚手甩了男人一掌。
葉朗心呵的一聲冷笑,好以暇整的觀看著。
江梧桐用袖口重重的擦著唇,手拿著長劍抵住他,“我說了,不準再纏著……唔。”
她話尚未說完,便又被人精準無缺的噙住了嘴角,男人抬腳踹開了一扇門,將她的身子帶了進去。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葉朗心走出來,裝作無意路過,屋內傳出的動靜聲很大,瓷器摔地的聲音很清晰,還有兵器相接的聲音。
能聽的出來,是在打架。
真正的動手。
此事驚擾了掌櫃的和店小二,紛紛跑上來看情況,葉朗心淡定的掏出一錠銀子,微微一笑,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誤會,自然是越深越好。
傷口,更是一樣。
江梧桐的長劍被男人抓住,鮮紅的液體從男人的手裡溢位。
烏黑的瞳仁震驚無比,她像是看神經病一般的看著他,猛地頓住了所有的攻勢,“你是不是瘋了?!”
曲漓沒有應話,從她的手中扯過她的佩劍,丟棄在一側,欺身壓上她纖細瘦小的身軀。
就像之前,不知夢裡還是夢外一般,她如何掙扎他都還是橫衝直撞進來,惡言惡語的警告她。
場景如此的熟悉,唯獨變化的,是男人身上的血腥味濃重。
或許是因為這不一樣,也或許是因為其他,江梧桐眼底猩紅一閃而過,抬手取下發髻上的簪子,就狠狠的刺進了男人的身體裡。
這一次她的力道有點重,像是無法自控一般,她拔出簪子還想要再刺他第二次。
不過這一次,她沒能成功,沾染上血的手腕被人強行扣住。
江梧桐抬眸看去,瞳眸裡只倒映出男人幽深的黑眸裡,無法掩飾的痛意,以及無法言喻的複雜情愫。
背脊忽地一涼,她的身子整個僵硬住,連指尖都開始發冷。
曲漓深深的看她,分不清是身體上的傷口痛意多一點,還是心尖上裂開的傷口痛多一點。
他的眸光有些破碎,“你就這麼,恨我?”
六個字,輕飄飄的壓在了她的心上,卻近乎有千斤般重,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江梧桐倏地鬆開了簪子,整個人愣在那,緩了好一會她才垂著眼眸開口,“你利用師兄要挾我,而又在一邊對他下手,佔我便宜的同時不履行你答應我的事情,我不殺你算仁義,刺你兩下算什麼?”
男人的眼底凝聚了更多濃稠的暗色,江梧桐伸出手要推開他,他卻猛地點住了她的穴道。
他極少這麼待她,基本上不會讓她陷入僵住的樣子。
用他的話說,他不喜歡她沒有動作,宛若一條死魚的樣子。
江梧桐心跳的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來,“曲漓――”
男人抬手拔出那隻簪子,帶出了鮮紅的顏色,丟擲在一側。
他抿著唇,就著這個姿勢,任由血色浸染他的衣裳,更加用力的要她。
自始至終,他只說了一句,“江梧桐,你真是好樣的。”
……
等他要夠了,他便退出來,穿好衣物過後,像她一般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江梧桐躺在床上,單手曲著,用手臂擋在了額頭上,雙眸緊閉,掩飾了所有的情緒。
室內一片狼藉,她身無一物,另一隻手扯了扯被褥,遮掩住裸,露出來的肌膚,空氣中靜謐的有些可怕。
曲漓回了屋,胸口上的傷口沒有處理,被江梧桐重重刺了一下的肩頭也是血跡斑斑。
他的臉色蒼白難看,走動的腳步幾近虛浮,步履踉蹌。
有些失血過多,腦袋暈沉的打緊,他晃了晃頭,抿著唇極力的想要走回自己的房間。
只是還沒走到,身子一個不穩,便跌撞在地上。
樣子看起來實在狼狽不堪。
葉朗心走上前,她瞥了他一眼,秀氣的眉頭皺起,但還是俯身將他扶了起來。
曲漓甩開甩開她的手,葉朗心橫了他一眼,“現在沒力氣推開我,你就安分的任我擺佈罷。”
男人沒有拒絕。
確切的說,他早已是強弩之末,畢竟是血肉之軀,哪有傷著了一點事也沒有的人?
能在江梧桐面前逞兇,不過只是因為心口憋著一股氣罷了。
現在她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