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嘴笑了一聲,姿態低微。
“皇上英明神武,想當然不會誤會民女的,都是民女的錯,誤會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老皇帝冷呵了一聲,面色上仍然冷淡,但語氣卻著實好了不少。
一晚上都被人戴高帽子,他不想態度好點都不行。
“所有的東西,都得提供罪證,你就算不是畫像上的人,至少嫌疑是有的,也該接受調查。”
他掃了一眼殿內,中氣十足的道,“現在這麼晚了,都散了罷。”
……
……
宴會散了,寒墨夜被老皇帝留下來問話。
鬱唯楚也是身心疲倦,懶懶的癱在落蘇身上不動彈。
寒綰綰看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真不怕死呢,竟敢如此對太子爺說話。”
鬱唯楚有氣無力看她,“你們皇家人就不能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我現在也不會這麼累了。”
落蘇敲了她一下,“你還知道累啊,我真怕你一下子就被拉出去杖斃了。”
秦風之走上前來,卻見寒綰綰忽然笑出了聲。
她人長的漂亮,笑起來更是好看極了。
眉眼彎彎的像是晚間掛在天上玄月,眸底波光漣漪。
男人的眼眸一暗,隨即撇開了視線,望向了鬱唯楚,嗓音低沉的道。
“王爺應該沒那麼快回府,不如,我送你先回靖王府。”
寒綰綰的笑聲立即止住。
她怔怔的瞧著眼前的男人,方才還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嘲笑鬱唯楚,現在一瞬間變了啞巴。
鬱唯楚反倒笑了出來。
她嘖嘖了兩聲,“也可以啊,走罷。”
末了,她回頭看了寒綰綰一眼,笑的意味深長,“公主也送送我啊。”
寒綰綰笑的燦爛,秦風之已經轉身朝宮門口走了。
她默默的跟在身後,小聲的與鬱唯楚低語了句,“謝謝你啊,九嫂。”
鬱唯楚扁了眼,“把稱呼收一收,我就原諒你。”
寒綰綰才不理她,說了句,我欠你一個人情。
便跑上前,主動和秦風之走在一塊。
其實他們之間沒什麼話可說。
一直都是寒綰綰說一長串,而秦風之只是淡淡的嗯一聲。
鬱唯楚眼尖的發現,只要秦風之給出了回應,哪怕寒綰綰再失落,也會強行扯出一抹笑來,繼續說下一個話題。
腳步微滯,她那雙漆黑明亮的雙眸微微黯淡了些。
其實這樣,的確是很可憐的,的確是……
……
…………
御書房內。
老皇帝坐在龍椅上,身邊的福公公在他的跟前研磨著墨水。
寒墨夜一襲黑色長袍,欣長的身子站在御書房內,背脊筆直。
老皇帝頗有些滄桑的臉上,並沒有多少情緒外露,連問話都是溫和的。
這一點,太子寒子晏倒是與他極為相似,興許,這也是老皇帝鍾愛太子的原因之一
“知道朕,留你下來是要做什麼嗎?”
寒墨夜的目光落在老皇帝的身上,眉眼波瀾不驚。
“父皇是想問,武狀元王德斌的事情?”
御書房內,素來無外人可隨意進入。
現在殿內也只是有福公公這一個外人在罷了。
可他卻雙眼低垂著,連腦袋都不曾抬起過一次,研磨墨水的動作宛若流水,不見絲毫異樣。
老皇帝點點頭,神色不摻雜喜怒。
寒墨夜面色淡淡,“王德斌雖只是在朝中為官幾載,但身份和當朝宰相掛上了勾,殺人的罪證也早已被人毀去,現在要將那些罪證一一找出來,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做到的。”
老皇帝聽罷,不輕不重的說了句,“既然知道,他的罪證不好尋,你還有心思男歡女愛?”
明顯就是對寒墨夜今日的所作所為,以及他近些日子以為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
寒墨夜的視線對上他的。
“罪證尋不到那就慢慢尋,父皇若是不信兒臣,大可讓太子親自去出馬。”
他的語氣較之以往還要淡漠上幾分。
“男歡女愛本屬常事,若父皇若要計較的話,兒臣也無話可說。”
老皇帝面色沉下,殿內的氣氛頓時靜謐下來。
無人敢說什麼,只是男人的姿態倨傲,雖站在高位之下,被人居高臨下